「如何呢?」
江曜十足耐心地親她的唇,非要刨根問底。
「一點也不溫柔,你太兇了。」
姬時語淚珠滾落,貓瞳微紅,波光粼粼被欺負狠的漂亮。
江曜心知她有多口是心非,喜歡這樣偏還不肯說。
不過罷了,她不說,他弄明白她的心便是。
她喜歡怎樣,他都會縱容,全給予她。
……
翌日睡醒起身,溫存之後,姬時語便也從江曜口中聽得了來龍去脈。
江曜昨日造訪二皇子府,卻並未第一時見得江承德。
只因宮中命下三位御醫,前來二皇子府為江承德看診。
而長林稟報江曜,江承德臥病在榻的這幾個月,病氣反反覆覆。
新病將好,舊病又再度復發,夜裡吐血不止。
他的病一經加重,宮裡的太醫院便再不得耽誤,馬不停蹄地趕來。
儘管弘文帝亦是抱恙,但聽聞親子重病,皇帝還是當即下令,命太醫院院正領人迅速前往二皇子府。
那時江曜侯在外室,聽見幾道幾不可查的嘆息。
他心中已有了不好的猜想。
待幾位御醫接連離去,長林入內一稟,江曜才順利與江承德碰面。
江承德仰躺於榻,面容消瘦,三個月的重病,令他孱弱的身軀已成了皮包骨頭,再無人樣。
望見江曜,江承德艱難調轉頭顱,精氣神萎靡不振。
這等時候,江曜再鐵石心腸,也沒法當著江承德面說出重話。
「江……曜,你還欠我……一道承諾。」
江承德氣息極弱,他說出這句話,江曜恍然便想起往事來。
那年姬時語被江承運脅迫去到大皇子府,他路遇楚王妃追殺,江承德帶人趕到,解救他後,說過一句。
「我要你日後為我做一件事。」
如今,江承德盼望江曜信守諾言。
江曜頷首:「你說。」
「瑾瑜……和我,母妃,求你與王妃,庇護……她們。」
末了,江承德喘不上氣,兀自淡笑深吸一口氣,道:「替我……守好,我們江家……的江山。」
直到這時,江承德心生起一股不得言語的錯覺,這天下他信得過竟會是江曜。
萬千夢轉,世事難料。
江曜應了。
在這一刻,江承德終於如釋重負。
江曜和姬時語說:「床榻上的江承德人如枯槁,是真槁項黃馘之態,我幾度懷疑他已走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怎麼會?」
姬時語眼瞳瞪大,有淚水經不住蓄起,「二殿下真的……」
江曜緩慢點了點頭。
姬時語又問:「為何他就那般信任你我?」
江曜抬手,他撫上姬時語的額心,他的手掌順沿她的發頂,而後直入她如綢緞濃密烏黑的青絲之中。
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好似在這一遍遍的肌膚相觸之下,方能找尋半分的慰藉。
「夫君。」
良久,姬時語的輕喚引得江曜回神,他的手復而抬起,握住了她髮髻間那隻金鳳步搖。
「阿鎖可還記得成親時,陛下賜下的那頂五龍三鳳冠。」
「嗯。」
姬時語應聲後,江曜狐狸眼一眯,神情嚴肅道:「江承德告訴我,那隻發冠只賜予歷代的太子妃。」
「你……你是說?」
姬時語頓時震驚不已。
那時楚王府已為她備下一頂鳳冠,然她大婚的頭一日,弘文帝命曹雲將五龍三鳳冠親自送到楚王府。
並將此更換為兩人大婚的新娘鳳冠。
夫妻二人定定互相凝望,眼中再多的平靜,亦在這時顯得十分不平靜。
原來江承德比任何人都門清弘文帝的打算。
才會執意要江曜淌這場渾水。
姬時語聽明白亦看清楚後,她心頭一慌,便情不自禁撲入江曜的懷抱。
「哥哥!」
姬時語抱緊江曜,是為不見天日的昏暗而惴惴不安。
她不想江曜涉險,可眼下兩人沒得選。
江曜攬住姬時語,他的吻無聲的落在了她的烏髮間,手臂收緊時,是真想將懷中的妻子擁入血骨。
「江承德已將他的人交付給我,其中六部有三位大人,他叮囑過,日後二皇子黨行事之前會同我相商。」
江曜從不會在大事之上隱瞞姬時語,他全盤道出:「江承德還指明,皇宮的羽林軍首領魏將軍已成了江承北的人,這些日子江承北恐會布局。」
「江承北還是個皇子能做何事?」
「我離開二皇子府時,宮中已派下羽林軍圍住府邸,將二皇子府看守圍困。江承北趁著陛下病重,正要迅速收攏勢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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