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嶺西,自然還是楊林隨行。
車外有楊林護送,一路平安抵至嶺西。
萍亭將姬時語喚醒時,馬車已在薛府停下。
時至夜深,姬合英聽聞姬時語來到同知府上,領著人出府接她。
姬時語的雙腿卻比那時候還要來的發軟,她由著萍亭攙扶下車,腳步虛浮。
姬合英上前便擁住她。
「阿鎖。」
姬時語喏喏蠕動嘴唇,「姐姐,我好睏吶。」
「先回屋歇息。」
姬合英心疼不已,只以為是妹妹路途奔波勞累,沒問再多話,便讓丫鬟們送姬時語回院。
被江曜親了許多回,姬時語身上痕跡遍布,回屋沐浴時,她羞赧,不敢讓近身伺候的兩個丫鬟瞧見。
便將人都使喚了出去,獨自沐浴。
隨意清洗一番後,姬時語倒躺回床榻。
儘管雙手雙腳已無束縛,但心中那股惶恐並未全然消弭。
她沒想到江曜竟真劍走偏鋒,如瘋魔一般將她擄走,以鐵鏈鎖在了別莊的暗室。
兩人還做到了如此親密的一步。
整整五日五夜。
她竟待了那樣久,又同他親密了那樣多回。
她的腿,她的腳還有她的手……
從水潭之中艱難爬出的姬時語,大口喘了兩口氣,奮力撥開身段纏繞緊貼的水藻。
拔了生,生了再拔。
剪不斷、理還亂。
姬時語放棄了掙扎。
她逃脫不了。
姬時語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她手腕與腿俱是酸痛,這痛感多來自肌膚表皮。
肌膚磨破了皮,吻_痕遍布渾身,她得好好生養一番。
再不能由著江曜胡來。
姬時語終是睡過去了。
隔日醒來,屋外雨已是停歇,雨後初晴,是一個艷陽天。
姬時語睡到了近午時才醒。
外室隱隱約約傳來姬合英擔憂的問話聲。
「阿鎖是被江曜帶走的?帶去作甚了,是抓走藏起來不讓人見還是?侯爺找去就沒訓斥他讓他放人?」
一連串的質問,引得萍亭與萍柳支支吾吾。
見兩人不吭聲,姬合英急切了,「你們倒是說話啊,那時候你們不與阿鎖都在江曜那兒?」
「大小姐,奴婢實在不知道,江大人將小姐帶走後,便再未讓奴婢等見過一面了。」
「侯爺親自尋去,也並
未說二話,只讓江大人好生照顧小姐。」
姬合英惱火的來回踱步,她抓了抓腦後的馬尾,正焦灼十分之時,內室一道隱隱綽綽的身影悄然走出。
「姐姐。」
姬時語披好外衫,小步邁出。
她烏髮披散,有幾分凌亂,一雙貓瞳卻仍如過水似得明亮,輕笑了一聲,便走去姬合英身側。
她說:「你有話問我好了,她們二人確實不知情。」
「阿鎖,你可真擔心死我們了。」
姬合英一把將姬時語攬入懷中,昨夜見小姑娘精氣神不大好,她便沒多問。
今日左等右等不見妹妹甦醒,姬合英只差去尋個郎中。
「你可是睡了一整宿。」
姬合英將姬時語拉著坐下,又命萍亭與萍柳去端吃食來,她撥開擋在小姑娘臉蛋上的一綹青絲,關切握著她的手,問她。
「餓不餓?」
姬時語笑著點頭:「是好餓了,要姐姐拿些好吃的來。」
姬合英鬆口氣。
能吃那便是還好。
不多時,萍亭便端來了一碗紅棗黃米粥,萍柳則端著一小碟的紅糖發糕。
姬時語是真餓了,就著便將碗裡的膳食吃的乾乾淨淨。
姬合英笑道:「先墊著點肚子,晚些時候姐姐給你備主膳。」
「好呀。」
姬時語吃飽喝足,便湊到姬合英懷中,依偎著姐姐的懷抱。
如小孩子那般,不捨得鬆手。
姬合英撫著她的後背,妹妹的身子軟乎乎的,她拍拍,自顧自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