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了幾許,江曜鬆開姬時語,微微喘氣,他開口認真道:「阿鎖,侯爺尋來了。」
「我爹?」
姬時語瞬間大喜,她身體一抖便要爬起來,卻又被江曜摁住倒下。
她趕忙隱去喜悅,改道:「我爹過來作甚?」
「他問我為何你還未去嶺西。」
「你怎麼說的?」
江曜的臉色已是暗沉,他的手掌正握著姬時語的柳腰,神情不悅。
「阿鎖,你是不是想回去?」
姬時語臉蛋僵住,「我只是問你,那畢竟是我親爹。」
「你想拋下我。」
江曜固執地問:「阿鎖,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永遠逃離我的身邊?」
姬時語一見他驟變的臉色,便知大事不妙。
這些日子她一直縱容江曜,便是真心想他軟化心思,不要再執迷不悟。
可這想的輕鬆,做起來真難啊。
姬時語連忙垂眼乖巧,安撫江曜:「沒有,我只是怕爹爹擔心。如果你讓我回去,我會同爹娘解釋是我有事要辦才會離開,我不會同任何人說是你關了我。」
「阿鎖。」
可是江曜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他一再警告:「不要逃離我。」
江曜舉起姬時語潔白柔軟的皓腕在嘴邊,他親著她的手腕,邊啄邊用眼角輕睨她。
陰鬱之色隱在眼角。
他的目光無比留戀。
「我不知道我發瘋,會做出什麼事來。」江曜說。
兩人比這更親密之事都已做過,但是被江曜這般盯著看,在垂眸地吻,姬時語臉皮燥熱的十分厲害。
江曜掀起眼皮,狐狸眼覷她紅撲撲的臉蛋。
不,江曜這是勾引,抓著她手在唇邊舔舐,邊看她。
那是一種非她不可的偏執。
「其實我覺得我們一輩子,永遠在這裡,也挺好。死了之後屍體一起腐爛,這樣永生永世都能在一起了。」
無比森寒的話,如一盆冷水,令姬時語剎那從旖旎之中瞬間鑽出。
「不,不要這麼想,我很在乎你,這是真的。」
姬時語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江曜,我也不能沒有你。」
她剝開了自己的真心,袒露給江曜看。
也不知少年能否聽進去,他的身子是僵硬了一剎。
姬時語繼續說著。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心中所想。」
姬時語默了默,她說:「確實,我對你的傾慕,並沒有你對我那麼執著、深愛,但我絕不否認,我是在乎你的。這個世上,除卻我父母和姐姐,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江曜不是很滿意,但他有點動搖。
湊近了她,他固執追問:「是親情?還是出於愛?」
「都有的,我不知道,哥哥……」
江曜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不要……」
「抗拒的話,就推開我。」
姬時語的素手只是軟軟地推了他一下,後還是沒有了更多動作。
她的乖順,極大程度地取悅了江曜。
這一回纏綿的吻畢,江曜解開了姬時語腳腕的鐐扣。
沉重的鐵鏈啪嗒落地,束縛在姬時語全身的鐵鏈與紅綢終在這一日,盡數被取下來了。
江曜為姬時語裹上外衫,後他抱起她,帶著她一步一步地往隔門而去。
在這個瞬間,姬時語的心鼓動,一跳一跳。
眼見那扇將要離開暗室的門愈發的近,姬時語的心抑制不住地瘋狂跳動。
她不自覺摟緊江曜的脖子,頭頂獨屬於少年清冷的嗓音便落在了耳邊。
「阿鎖,我從未、也不是什麼好人。」
姬時語聽得這話,沒來由地悶哼出了聲,她怨怪他道:「你確實不是,你就會掐我、揉我,總把我弄哭。」
「你知道你在說何話嗎?」
江曜的嗓音一下便沙啞了。
姬時語一抬頭,便見他喉結來回滾動,連她貼著的胸膛都生起灼熱之感。
後知後覺,姬時語立馬臉紅,埋頭遮住臉,「我錯了,我方才在渾說。」
江曜冷哼。
從暗室踏出來,江曜已到她入了主院的內室。
姬時語環顧四周,見這地方與尋常的宅屋並無分別。
她驚覺江曜竟將不見天日的暗室,修繕在了書櫃的後頭。
室內冷清,姬時語側目而望,雕花窗外正細雨綿綿,透過窗,不時灌入幾分冷風。
一盞青花瓷梅瓶,瓶中無一朵花,便靜放置於窗邊的書案。
江曜將姬時語放在地上,她的繡花鞋觸及地上的牡丹花軟墊,這軟毯新得如同不曾用過。
姬時語毫不懷疑,這地方若非兩人到來,平日裡是從未有一人踏足。
江曜輕握住了姬時語的一隻手,「我雖不是好人,但阿鎖,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姬時語不明所以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