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道:「你偷摸從西北角出府要去哪?」
「啊,我要去找姐姐和於大少爺!」
「大小姐和於家人?」江曜沉思。
「糟了,在這兒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姐姐。」
一下想起來正事了,姬時語不免心急如焚,她便要告別,「我先走了,回頭再去找你啊。」
可江曜卻說:「我知道他們去哪了。」
姬時語還未來得及吃驚,江曜已朝前一步而走,他一席玄衣,腰間別著佩刀,當真神采飄逸。
他喊她:「走吧。」
姬時語小步跟上。
穿行過東街小巷,姬時語還是疑惑,小臉狐疑。
「你怎麼知道我姐姐去了哪裡?不會是屬……不是,你如此神通廣大啊?」
小姑娘想說屬狗,卻半道打住了,江曜聽得明白,他冷哼沒計較,眸子一沉便道:「過來時,我聽到府上僕從說大小姐應約去了玉心湖。」
「於威莫不是還要拉我姐姐遊船?」
姬時語牙齒發出嘎吱聲。
江曜問:「你就這麼不喜歡於大少爺?」
「何止是不喜歡,我和他有仇。」
「你才多大點,和於家剛認識不久,能有什麼仇。」
「奪姐之恨啊!」
姬時語不可能將前世往事說給江曜聽,她若此刻說於威日後要休妻,辱她姐姐無子無能,江曜定覺得她癔症了。
因而她小臉哀怨,「於家有意求娶,我得替我姐姐把關,我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做我姐夫的人。」
「喔。」
少年緘默。
好半晌,姬時語便聽江曜道:「你若實在不喜於威,我幫你。」
「你幫我?」姬時語看他。
「是,我幫你。」
少年那雙狐狸眼盛滿專注,這回他笑得很淡,眼裡意味全然化為陰測測一片深色。
初夏日頭刺目,姬時語被江曜帶著躲在巷子裡的檐角之下,她曬不到也不覺著冷,可望著少年的笑容,怎麼覺得手臂越來越陰冷了。
姬時語下意識回:「江池生,你不會要除了於威吧。」
江曜狐狸眼一挑,勾唇道:「在你心裡,是這樣想我的啊?」
「沒……」姬時語慌亂又窘迫,「我不是說你,我只是怕你想岔了,怪我多嘴,呸呸呸,我可沒覺得你是那種人啊。」
她急於解釋,江曜笑意深深,他應道:「好,不是。」
啊,他又騙了她一回。
他就是這種人,可怎麼辦?
阿鎖還是不要知道了吧,會嚇著你的。
姬時語見少年應了,驟然鬆口氣,連她也不懂為何會鬆氣。
她說:「我只是想攪合於威和我姐姐的婚事,我不願於姬兩家結為親家。」
江曜想說,這還不簡單,最好的法子便是殺了於威。
可姬時語不讓。
真可惜。
於威可是於策安的哥哥,姬時語看不爽,他亦是無感。
「而且於威是鎮國將軍府的嫡長子,只要他不娶我姐姐,娶誰都好。他要有個三長兩短,算到忠義侯府頭上,這事就虧得慌,況且於策安也會傷心吧。」
江曜聽著,面色霎時冰涼肅殺。
又是於策安,呵,真不如都殺了。
「江池生。」
姬時語突然牽住了江曜的衣角,江曜回看,她拉了江曜近身,指著不遠方,「那是不是我姐姐?」
玉心湖水如鏡,碧波不興,偶有幾隻白鷺輕而與湖水低語,此刻姬合英與常服的於威正並肩而行。
姬合英一襲銀灰色長袍,她鮮少穿著姑娘家的衣裙,多是豎起馬尾,著圓領袍。
因她個高,不比於威矮多少,兩人同行之時,不似有情人,更像將士兄弟。
姬時語小聲道:「於威和我姐姐看著就不般配。」
江曜興趣不大,瞧了一眼便不再看。
「江池生,你覺得呢?」
偏姬時語又揪住他衣角問道:「那兩人能做夫妻嗎?我說會成怨侶,我娘還不信我呢。」
江曜一雙狐狸眼凝在她捉自己的手上,心思根本沒在聽。
他胡亂應了個「不」字,姬時語又歡笑起來,「不錯,我得找找看於威哪裡不堪配,讓姐姐和娘都死心。」
眼見姬合英兩人要走遠了,姬時語趕忙牽起江曜便追。
「走,我們跟上去。」
玉心湖很大,湖邊留有一片楊樹林,姬時語和江曜便貓在樹林之中,時不時小看兩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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