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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運相連的夥伴們。我是埃德溫,前任第一軍上將,諾亞公爵府的雌奴,一個被雄蟲標記過的雌蟲。我今日站在這裡,並不是要聲明我作為諾亞公爵信任的雌蟲,對軍隊的控制。」

「我是來得到一個答案的。」

第68章

埃德溫的聲音平靜, 在塞拉聽來溫和又堅定,帶著蠱惑人心又安撫靈魂的力量。他絲毫都沒有為方才塞拉製造出來的「大場面」而打擾,只是將目光越過那些醜態百出的雄蟲, 投放在僵直不動的軍雌身上。

埃德溫幾乎不認識他們中的任何一張臉,但他卻仿佛熟識他們中的每一個。

他曾經就是他們, 他們就是曾經的他。

他看著他們, 也看到自己,看到他消亡在戰場上的同胞,看見阿克斯元帥, 看見他的副官利安。

恍惚間,他似乎感受到肩頭熟悉的重量, 阿克斯元帥在虛空中對他投來一個篤定的目光,他看見一條路在他的腳下延展,那條路堆滿他同胞的屍骨, 尖銳的骨骼碎片刺穿他的防護服,染紅他的足底, 但他眼前只有這一條路。

阿克斯元帥走過的那條路。

「我站在這裡, 」他的聲音在擴音器的電磁波動下顯得有些失真,埃德溫輕輕閉了閉眼睛,他知道自己並不適合這裡, 不適合在高台上對他的同胞講述, 他口齒笨拙、詞不達意, 也只有在塞拉無底線的縱容下, 他才能通過最基本的語言測試。

他適合在戰場上搏命, 適合在危險的戰鬥中安靜地窺伺轉瞬即逝的戰機,他的身體的行動比大腦的分析還快,他的理智永遠無法和他的直覺賽跑, 他從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雌蟲,在遇到塞拉之前,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能參與超過五句話的閒聊,更別提在無數蟲族的面前演講。

他永遠無法像阿克斯元帥那樣天生帶著遊刃有餘的自信和掌控全局的能力,他在戰場上或許能與阿克斯元帥的戰力和決斷媲美,但是戰場外?他比不上阿克斯元帥分毫。

但是元帥不在這裡了,而他,必須強迫自己走出那如同毒藤一樣纏繞在他靈魂上,吸吮他血漿的陰霾。

埃德溫睜開眼,聲音不再有分毫動搖:

「對諸位全然坦誠,毫無隱瞞。諾亞公爵府重新奪回了第四軍的歸屬權,這個決定由議會和法院投票決策,又由帝國當權者,科萊恩殿下親自簽署任用書,蓋棺定論。諾亞公爵府也已經做出決策,日後,第四軍的軍務事宜由公爵府全面接管,校級以上的軍雌將經受能力和忠誠審查,校級以下的軍雌職位不變,軍需部重組,由諾亞公爵府進行重新的委任和資源分配。」

「當然,這些紙面上的內容在之後都會下發到軍中各個部門,各部協調審查,以最小的變動和最低的傷害,完成這次的權力交接。今日本是我作為第四軍統帥和上將的就職儀式,但是現在,我知道我需要為我的戰友提供一個選擇的機會。我想要的答案是,第四軍的同胞,你們是否願意跟隨我,服從一個被標記過的雌蟲的命令?」

急轉直下的話題讓塞拉都一瞬屏住呼吸,他突然意識到埃德溫在做什麼,他在給這些軍雌一個選擇的機會,他在給這些一生都在服從命令,從未被傾聽、被重視的軍雌一個表達的機會,一個投票的權力。

埃德溫在為自己創造一個機會,一個真正的收服第四軍、獲得他們忠誠的機會。

即便是塞拉自己,都不會有膽氣這樣做。塞拉其實並不是善於玩弄權勢之人,如今他被推到蟲族社會的權力中心,實屬出於無奈的自保之舉。這並不難理解,他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馬哲教師,他或許精通哲學和一些政治學理論,但終究是一個道德感強盛的普通人,根本做不了冷心冷肺、老奸巨猾的政客。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日,說白了也少不了「蟲母」的偏愛,和他作為雄蟲貴族的身份優勢。

包括他奪回第四軍這件事,也是依靠雄蟲和貴族的身份。他理所當然地覺得,埃德溫會順勢強硬地接管第四軍,他們還有太多事沒有做,他們在準備一場刻不容緩的革命,任何動搖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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