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許多次教訓。
名為安各的傢伙一點也不討喜,一點也不幸運,她還偏偏把自己當成無敵的存在到處作死,那憑什麼次次逃脫家暴、綁架、虐打、謀殺、車禍、夜晚的跟蹤殺人狂——
如果不是某隻陰煞的死亡重現註定籠罩那條小巷,高考結束數日後的那晚,獨自夜遊又醉酒、最終死在跟蹤狂刀下的女高中生……
「被奸屍」這種新奇獨特的人生體驗,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擁有啊。
如果不是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跟蹤狂脫褲子的手一直在打哆嗦,如果不是從另一條時間線飄來詭異的血腥氣,當他彎腰想撕開那件校服外套時,對上了一雙徐徐睜開的眼睛……
安各一拳砸斷了男人的鼻樑,並不記得三分鐘前自己在一柄小刀下咽了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跟蹤狂會看著自己鬼叫,仿佛看見一具重新動起來的屍體……
大晚上揣著把小刀跟在高中女生身後鬼鬼祟祟地脫褲子,這種人本就不正常吧,誰想搭理他噁心變態的精神世界啊。
安各拳頭與防狼電擊器雙管齊下,把人徹底砸暈過去後,又轉頭想尋塊板磚泄恨——她沒想起要報警,那天晚上喝得太多太多了,她視野里的天空還在360度旋轉著放煙花呢——
可摸到板磚後再醉醺醺地轉回去,就見那個死魚般癱地上的男人不見了,地上什麼都沒有。
小巷空空蕩蕩的。
她愣了一會兒,撓撓臉,轉頭,又扶著牆嘔了一堆酸水出來,便搖晃著睡倒在地上,將夜晚的一切當作幻覺徹底遺忘。
——與此同時,被逼入絕境的天師抵住小巷的牆面,無數次從血液與腦漿中抽出雙手,抵禦同行們的法器與符咒,恍惚間似乎瞥見了不遠處的屍堆里突然冒出一個茫然的男人,半提著褲子——
可他殺了太久,太累也太麻木了,沒精力去分辨那是一個誤入此地的活人,還是本陽會驅使的又一個傀儡。
總歸,他的陰陽眼能看出,那人身上背著許多冤孽,似乎是個拿少女元陰修煉道術的傢伙?
那就無所謂吧。
他麻木地伸手抓過去,捏爆了那人的腦殼,又用他的軀體擋滅了一道飛來的雷符。
將僅剩的一截腿骨拋回屍堆,天師便繼續掙扎著求生,希望能回到一間床上睡著人的酒店房間裡,還不知道最盡頭已經有一抹紅影等在那里。
……不知道,不清楚,許多次交織,又許多次錯過。
她倒下過許多次,但與他在冥冥中無形交錯的,也只有那一次。
某種意義上,曾一起死在同一個地方,也是難得的幸運。
畢竟他比她更倒霉些,沒有不死的能力、天賦的加成、與生俱來的強大體質,一次「死亡」,就再也沒機會重新站起了。
他只死過那一次,不過,在那之後,以「死人」的身份,有幸見過了季家大宅里開車撞擊的少女、知道了綁架案里被槍殺的兒童、意識到她闖入死亡重現後穿著高中校服的形象有些奇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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