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說:「誰給你的信心來這裡?」
井舟說:「你懂個屁。」
探花拍桌而起:「你居然罵人?知不知道你罵的是評審員?作為一個學生,你還不懂忠言逆耳嗎——」
井舟說:「那也得看是誰的忠言!你認識的字兒還沒我多呢,有種下來單挑!」
他和那二位撕破了臉,你一句我一句,罵得雙方都臉紅脖子粗。
最後榜眼氣得手都在哆嗦,他不停地說:「完了……井舟,你完了!」
大導師們氣定神遊地喝茶看戲。他們也不爽那三位評審員很久。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井舟當然不會完,他有個牛逼的爹。
學生們都認為井舟給自己出了口惡氣。此刻大家同仇敵愾:「他是英雄!」
英雄大獲全勝,卻依然處於憤怒之中。他看見假想敵來了,以為對方要嘲笑自己,臉色便更加難看。
「許識斂,」他強撐精神,怒目而視,「告訴你,別太得意!鈕……」
許識斂卻微微一嘆:「我真是羨慕你。」
就是從這裡開始的,井舟提防道:「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沒耍花招。」許識斂說,「羨慕你可以不管規則。」
井舟陰陽怪氣道:「是啊,誰有您遵循規則?」
許識斂就知道他要提這個,面色一冷:「我後來給你道過兩次歉,你還要怎麼樣?」
「道歉就要原諒嗎?」井舟賤兮兮地學腔道,「遊戲規則里有這麼寫嗎?」
小耳在體內說:「你們真幼稚。」
他不忘自我表揚:「不像我,非常成熟。」
許識斂剛要反駁這魔鬼,聽到井舟問:「那你是怎麼回事兒?」
母豬會上樹,敵人也可以肝膽相照。許識斂一說「和你差不多」,他們就打開了話匣子。
井舟不滿地嘟囔:「那三個玩意兒根本沒有評審資格,大家都心知肚明,別說什麼狗屁公平……」
「『狀元』還好吧,」許識斂說,「這次我都沒怎麼見他說話。」
「什麼啊,他明明話很多。」井舟好笑道,「難道他這次對你沉默?隨便吧,反正他不是什麼好鳥,也很奇怪,聽他們說他耳朵上有個傷疤。」
「傷疤?」
「對啊,有人傳的。他們還說自己是『狀元』的朋友,所以知道他耳朵上有疤,好像……有個小缺角?」
小耳隱隱覺得不對,叫了他一聲:「我記得那誰耳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