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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善大師笑笑:「城中的小魚小蝦也差不多清理乾淨了,咱們去皇城西面與劍屏他們匯合。」

沈鴻影素來謹慎,從事周全,按照他的布置,鎮國公帶領的軍隊剛一入城,其中兩千精兵隨葉劍屏前往皇城,餘下兵馬則分為兩路,一路留守原地,一路直奔北城門後再分兵前往東城門。

不消多時,大量精銳兵馬以極快的速度控制了各個城門,進而輕而易舉地圍住了城裡所有要緊的官邸府衙。

襄王府便在其中。

一張太師椅擺在王府大門正對的石階上,張月盈高坐其上,懷裡抱著一個手爐,冷靜地聽著一陣又一陣的兵戈聲。

王府的女主人親臨現場,與他們一同抗敵,共同進退,無需再多說什麼,府兵的士氣正盛。晨風和雪客姐妹麻利處置了幾個試圖繞道從西邊角門翻牆進府的禁軍。

突然,站在梯子上幫忙往外邊澆水的宋長吏大喊一聲:「殿下回來了!」

與此同時,王府外殘餘的禁軍如潮水般退去,又埋伏的士兵堵在街頭巷尾,紛紛被擒。片刻之後,王府外歸於沉寂。

由宋長吏帶頭,府兵和暗衛們齊聲高喝,歡呼雀躍,聲音里是說不出的輕鬆和釋然。

隔著府門,張月盈聽見沈鴻影說:「阿盈,府里安全了,我這就去宮裡了。待等會兒信號彈響了,你便可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好。」張月盈莞爾一笑,斟酌語句片刻,終是叮囑道,「你……要小心,不要受傷,要是實在麻煩的話,就慢慢來,你一定打得過成王他們……」

沈鴻影輕輕捂住左臂上的傷口,這是剛才在京兆府衙附近與大黃伯私兵交戰受的傷,雖做了簡單的處理,但仍有些滲血。然而,聽著張月盈的絮叨,他覺得傷口都沒有那麼疼了,只是一味地答:「好。」

「咚!咚!咚!」

「咚!咚!咚!」

三聲門響後,張月盈便明白沈鴻影要走了,亦輕叩三下朱門,權做告別。

沈鴻影飛身上馬,緊接著奔向巍峨皇城。張月盈聽著漸漸遠去的馬蹄聲,長噓一口氣,吩咐宋長吏:「情勢雖稍有緩和,仍不能放鬆戒備,著人繼續守好王府各處。」

說完,她帶著幾個丫鬟準備先回浣花閣換身衣裳。

路上,碰見春花匆匆自浮屠閣趕來,氣喘吁吁道:「姑……娘,太后娘娘醒了,一定要見……殿下。」

張月盈頷首,提步改道浮屠閣。

沈鴻影已走,總不能現在把他叫回來,那麼只能她去見太后。

浮屠閣內,門扉緊閉,熏爐里的銀絲碳發出「啪啦」輕響。胡嬤嬤屏息凝神,牢牢守護在太后身側,一步都不敢挪動。

太后受了驚嚇,時不時咳嗽兩聲,每咳一下,在寂靜的閣宇中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太后娘娘,您別憂心。」胡嬤嬤看著自家主子這般狀態擔心不已,生恨今日|逼宮謀逆的成王和黃淑妃,極力安慰太后道,「您如今在襄王殿下的府上,定不會有事。」

太后死死捏住手中的檀木念珠,好容易得了片刻喘息:「阿花啊,外頭怎麼樣?陛下……我的貴兒還好嗎?」

貴兒乃是皇帝的小名,太后正是因為生下了皇帝才得到了成為皇后的機會,這個兒子就是她人生的貴人。

胡嬤嬤沉默了,落入反賊手中的皇帝會是什麼結果想想也知道。雖然成王肯定不會願意背上弒父的罵名,但總不會好受到哪裡就對了。故而,胡嬤嬤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太后才好,只盼望著襄王殿下早些過來。

陣陣細碎的踏雪聲傳來,胡嬤嬤朝閣外望去,原本亮起的眸光倏地黯淡。

長長的衣擺掠過覆雪的竹林,張月盈輕步穿過長廊,步入浮屠閣,隔著屏風向太后行禮,一板一眼道:「聽聞皇祖母甦醒,孫媳特來向您問安。」

半晌,裡間才傳來太后低啞的嗓音:「影哥呢,他怎麼不來看我?」

「回

皇祖母,殿下如今不在府中。」

「影哥他去哪了?你說!」

張月盈抬頭,窺見太后投於絹屏之上的脆弱剪影,仿若蒼山之傾頹,片刻便會有崩塌之危。

她回答:「殿下入宮了。」

「好!好!」

太后苦笑兩聲,「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去……」

第117章 悔之晚矣當年之事,不論怎麼選都是錯……

「他進宮……是不是為了……他父皇……」

太后的情緒格外激動,猛然劇烈咳嗽起來,胡嬤嬤連忙輕拍她後背,為她順氣。

「皇祖母在說什麼,孫媳聽不懂。」張月盈站在原地,一味裝傻充愣。

太后很不滿張月盈敷衍的態度,提高了嗓音道:「你給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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