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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伯只當他的話是耳旁風,大聲宣告:「陛下口諭,立皇三子楚王為太子,淑妃黃氏為皇后,誰敢不從。」

「到時候了。」張月盈聽見沈鴻影低聲說。

下一刻,她就瞧見大黃伯朝他們夫妻走來,陰森森道:「輪到您了襄王殿下。」

按照大黃伯和黃淑妃的安排,除了成王以外的所有成年皇子今天都得死在這裡。

與沈鴻影對視一眼後,張月盈瞬間躲到桌案下,沈鴻影一把抽出藏於腰間的軟劍,迎上大黃伯的長刀,與之纏鬥起來。

與此同時,沉寂許久的殿外再次喧鬧了起來,大黃伯帶來的私兵竟與慕容詡手下的禁軍自相殘殺起來。

福寧殿再次亂成一團。

兵刃相擊,震聲霍霍,轉瞬間沈鴻影與大黃伯便已拆了好幾招。

誰都沒料到頂著病秧子的名聲十多年的皇子竟然有如此俊的一身功夫。

沈鴻影腕抖劍斜,劍鋒削向大黃伯右頸。平心而論,大黃伯的武藝並不出眾,好不容易躲過沈鴻影這一擊,抬頭卻見軟劍猛地落下,直擊他頂門,卻最後不知為何偏了一寸,只削掉了他右肩至胳膊的大片血肉。

殿門的圍堵短暫被擊破,朝臣勛貴不約而同地朝殿外涌去。沈鴻影見好就收,趁著混亂,翻身自一丈來高的窗戶跳下,恰好落在襄王府的馬車上。

齊銘猛揮馬鞭馬車轆轆而動,疾速朝宮城西駛去。

沈鴻影從車窗進入車內,張月盈聞見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朝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又瞟了眼一邊昏睡的太后和胡嬤嬤。

沈鴻影點點頭。

按照計劃,沈鴻影剛和大黃伯交上手,她就被晨風帶著從窗戶跳到了馬車上,另外幾個潛伏在宮中的暗衛則負責將太后給救出來。

寬大的袖口動作起來總是不便,張月盈清楚沈鴻影等會兒要去做什麼,解下髮帶,剪成兩段,輕輕地替他將袖口紮緊。

沈鴻影握住她纖長的指尖,道:「阿盈,慕容詡和大黃伯兵力有限,如今最多控制了慕容詡手底下正南門和東門,我們正從小西門出去。等回了府……」

「我明白的,你有你的事要做,我有我的事要做。」張月盈仰頭望著沈鴻影,明明車廂里昏暗極了,可她明澈的眼眸卻倒影著星羅萬象。

小西門乃是當初皇城始建之初用於運送磚石的臨時宮門,如今也只有往宮外運送穢物的牛車偶爾走走,幾乎荒廢了。故而,張月盈他們出宮還算順利,襄王府距小西門不遠,沒過半盞茶便聽見齊銘在外頭道:「殿下,到王府了!」

沈鴻影正要下車,忽覺腰間一緊,原來是張月盈猛然環住了他的腰,只聽她一字一句道:

「沈渺真,你聽著,要活著回來。」

第116章 重披金甲他本就該是個馳騁沙場、保家……

襄王府的大門緩緩合上,世界驟然沉寂下來。

張月盈讓人將太后送去浮屠閣,那裡最為隱秘,遠離喧囂,即使等會兒真鬧起來了,也不會驚擾了太后安歇。

素白雲紋大氅拖曳出長長雪痕,張月盈踏上王府正堂前的石階,抬頭仰望。

星夜無月,碧空澄澈不見一縷雲,天慕以東蒼龍宿太白星比其他星子更亮,閃爍著朝太微垣移去。

——亂起於此,亦將終於此。

正堂里點了滿屋的明燭,燭光搖曳,落在張月盈面上。她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師椅上,俯視著等候在屋外的王府府兵。

「王妃殿下,請您示下。」宋長吏躬身道。

大半年過去,宋長吏兩鬢雖斑駁,但神采奕奕,遠勝從前,幾乎換了一個人。他知曉目前事態之嚴峻,縱然不通武藝,仍主動提前找齊銘借了一身軟甲套在身上。

「外頭的情況如何?」張月盈問。

宋長吏答道:「有幾家的女眷和朝臣也跟著從小西門出來,按殿下的吩咐,暫時把他們收留在了偏院裡。」

沈鴻影從宮裡走的時候,也並不顧自家,吩咐斷後的暗衛也給那些逃出福寧殿的勛貴官員指了一條向西出宮的路。

於是,不少乘車馬入宮的人家也緊趕著出了宮門,如襄國公府和鎮國公府那般自有府兵的自然趕著回了自家府上,其他的官眷就近借住在小西門附近的幾家府邸里,襄王府便是其中之一。

張月盈道:「派人看好偏院,偏院之內他們可隨意走動,若是他們要敢踏出偏院半步,直接敲暈了事。」

關鍵時刻,絕不能出半點么蛾子。

一個暗衛掠至正堂前,噗通跪在青石板上:「稟王妃娘娘,慕容詡下轄的禁軍暫時控制住了大半皇城,正與殿下帶著的羽林軍、金吾衛還有兵馬司在城中交戰。大黃伯轄下的西山大營還有京畿大營的一部分兵馬正集結往西城門去,預備從朱雀門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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