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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影擺擺手,讓兩個小丫鬟回歸原位,隔著帕子握住壺柄,倒了一杯茶,茶色紅棕,香味撲鼻,正是生薑水果茶,暖身養胃,最適秋冬飲用。

「喝一杯,暖和。」沈鴻影將茶杯塞到張月盈手中,指尖狀似無意地自她掌心一划。

張月盈捧著杯子,熱意從杯身傳導至指尖,低頭抿了一口。

本就是她煮的茶,怎能因為他碰過了就不喝。

熱茶下肚,胃裡瞬間暖意融融,身體的酸痛亦減緩了不少,張月盈終於恢復了精神。

「你來做什麼?」張月盈別開眼睛,口是心非道。

沈鴻影湊近了些,「我來求阿盈原諒。」

突然,他的眼神一凜,拉住張月盈的胳膊,將人往懷裡一帶,左手攬住她的的肩膀,右手抓住丫鬟小蘋果用的小刀,往前擲去,隨即擋在了張月盈眼前。

「啊!」張月盈眼睛被擋得嚴嚴實實,只聽見兩個小丫鬟尖利的叫聲。

張月盈問:「怎麼了?」

「姑娘……別看。」

張月盈挪開沈鴻影的手,映入眼帘的是一條蛇,趴在欄杆上不斷掙扎,小刀直直插入了蛇的七寸,鮮血沿刀鋒流下,蛇所在之處距她剛剛坐得位置僅有一尺之遙。

「……蛇……」張月盈吞了口唾沫,後知後覺的顫抖起來。

她最怕這種冷血動物。

一想到剛剛只要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她咬到,整個人不寒而慄。

沈鴻影察覺到了張月盈的害怕,直接將她橫抱而起,大步朝浣花閣走去。

張月盈不自主地環著沈鴻影的

脖子,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已經瞧不見了,別怕。」沈鴻影抱著張月盈進了浣花閣的內室,將她放在了榻上。

張月盈靠在他懷裡,聲音仍在打顫:「我……剛剛差點兒被咬了。」

說著,兩行清淚簌簌漫出眼眶。

「我知道。」沈鴻影撫摸著張月盈的發頂,一遍一遍柔聲安慰。

比起能像這樣將張月盈攬入懷中,他更希望她沒有受到驚嚇。

他繼續徐徐道:「剛剛已經讓人看過了,那條蛇是條無毒的菜花蛇,讓廚房把它拿去煲湯,彌補你今日受到的驚嚇可好?」

張月盈一下從沈鴻影的懷裡跳了起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堅決不要!我一點也不想再看見那個東西!」

晶瑩的淚珠掛在臉頰,沈鴻影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替她拭去眼淚,低頭在發頂印下一吻。

「好,都聽你的。」沈鴻影一口答應,「只是沒想到阿盈竟然怕蛇。」

張月盈嗔了他一眼。

怕蛇這種事情,又不是她想的。

前世作為一個「武德充沛」的大學生,上可打蜘蛛,下可踩蟑螂,唯獨拿蛇這種冷冰冰的動物沒有辦法,只要碰見了,被嚇得拔腿就跑,恨不得離它八丈遠。

張月盈可不會任由人取笑,情緒剛緩了過來,便戳了沈鴻影的痛處,「我記得渺真你當初對桂花蟬讚不絕口,正巧又得了些,不若今天再做一些。」

一個人怕蛇,一個人怕蟲,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

沈鴻影想到那盤駭人的蟲子,心有餘悸,表情果然抽了抽,求饒道:「阿盈,這個就大可不必了。」

這不就對了嗎?

風過樹影蕭蕭,沈鴻影昨夜新送的走馬燈掛在窗前,偶爾透出一個少女的剪影。張月盈靠坐在沈鴻影身上,兩個人彼此依偎,頗有幾分歲月靜好。

「對了,」張月盈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看沈鴻影,「你的功夫似乎挺不錯,不論是那次在明惠寺,還是剛剛,都是一擊致命。」

沈鴻影用大手包著張月盈的小手,道:「以前跟小舅舅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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