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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這是說的哪裡話?夫妻間有些小矛盾也是正常,我們自該為他們從中說和說和,家和方能萬事興呀。」永城侯夫人仿佛看見長興伯夫妻陰沉的臉色。

沒等小馮氏駁斥,就聽堂外的丫鬟遠遠稟報:「太夫人到!」

張月盈扶著楚太夫人入內,長興伯和小馮氏忙讓出了最上頭的位置,張月盈則坐在丫鬟搬來的繡墩上,緊靠著楚太夫人。

她側眼瞧了眼祖母,本該是她一個人過來的,祖母跟著來大約也是成日無聊,便跟過來一起看個熱鬧。

「妾身見過太夫人。」永城侯世子夫人起身朝楚太夫人見禮,「讓您笑話了,還請……」

楚太夫人打斷她:「老婆子久居內宅,隨意評斷,是為不妥,只是聽聞消息,故來此一觀罷了。若有什麼事情,世子夫人還是找我這當家兒子和媳婦更為妥當。」

小馮氏適時說話:「正好我娘家的嫂嫂也來了,剛好可以做個見證,不知你家四公子做出此等醜事,可對我們有沒有什麼交代?」

永城侯世子夫人道:「伯母,四弟年少貪杯,喝醉了酒,一時舉止失當,和那位盧姓舉子不過就是誤會一場。鬧得咱們雙方都下不來台,這又是何必呢?」

「哦?」因女兒事先給她支過招講過要如何行事,小馮氏此刻十分沉得住氣,揮手讓人抬上了三四個箱子,「凡請世子夫人看看,這些東西均是從唐四公子為那人在花山巷置辦的宅子裡搜出來的,裡面的每一件均是出自我女的嫁妝,當初由我一件一件選定,有嫁妝單子為證。敢問世子夫人這些東西難不成是憑空跑到盧舉人的宅子裡的?至於偷竊這話,給外人聽聽就得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世子夫人應當心中有數。把人請上來!」

小馮氏大手一揮,便有一位灰衫中年人入內:「這是城西牙行的崔老闆,專做房屋租賃生意。崔老闆,唐四公子的房子可是在你這兒租的?」

崔老闆揣著手,左看看右看看,想到自己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宅子,還是不敢惹長興伯府。

「半月前,唐四公子的確尋到小人,要在花山巷租賃一宅子。文契已過過京兆府衙門,有所備案,有據可查。」

「崔老闆受驚,余嬤嬤將崔老闆好好送出府,再封一份壓驚錢。」小馮氏道。

永城侯世子夫人接連受挫,心裡暗暗罵了好幾句不省心的小叔子,但為了給夫君一個交代,仍是打起精神,把目標轉向張月芳。

「四弟妹,都說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總要念些情分,回去與四弟將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張月芳收了哭哭啼啼的模樣,正色道:「大嫂嫂,如今我還稱呼你一聲嫂嫂,是給你幾分薄面。我如今方知,這板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一點都不會覺得痛的。易地而處,大嫂嫂你恐怕就非今時之模樣了,怕是你娘家的幾個弟弟早就抄傢伙上門了。」

「四年前,我新嫁,只當我與他僅是媒碩之言,終究不熟稔,故而不願親近於我。後三年,我也只當他一片孝心,一心為婆母守孝,專心舉業。侯府每每寫信催逼,問及兒女之事,言語間儘是責怪之意,要我為他張羅納妾,熟不知乃是他一心心向男兒郎,壓根就不中用。」

發現端倪的那刻,她只慶幸自己還沒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她和唐志平便徹底撕擼不開了。

張月芳繼續說:「我自問早已仁至義盡,卻不知唐四公子舊年那位名叫暖玉的書童如今在何處?」

永城侯世子夫人瞳孔微縮,張了張嘴巴,卻始終沒有發出聲來。

這事侯府上下瞞得嚴嚴實實,她竟然都知曉了。

想要如夫君與公公所期的那樣善了,怕是不能了。

這樣想著,永城侯世子夫人倒還鬆了口氣,無論最後如何,侯府的人都怪不到她頭上,畢竟她已然盡力。

沉默良久的長興伯清了清嗓子,看向永城侯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我長興伯府雖及不上侯府高門顯貴,我家小女也非任人欺負。便由舅夫人做個見證,咱們兩家好聚好散,讓兩個孩子和離吧。」

原來如此,這就是三姐姐的最終目的。

張月盈瞧著眼前的場面思忖。

若是此事未曾鬧大,默默無聲,以叔父的一貫作風,必然要三姐姐獨自咽下苦果。如今這般,既已成仇,還不如當機立斷,與永城侯府劃清干係,既占著大義,還有個愛護女兒的名聲。

就手段而言,三姐姐遠勝於一母所生的張月芬,精準地拿捏住了叔父的心思,進而出了氣的同時,亦達成了與唐志平和離的目的。

張月盈瞥了眼神情自若的張月芳,初次見她時,何曾料到她是這般人才。

果然,不可小覷任何一人。

「不成!」

循聲望去,卻是唐志平頭上纏著紗布,竟由四個小廝抬著進了堂內,永城侯世子跟在一旁小心看護。

這般滑稽的模樣,張月盈忍不住捂嘴偷笑。

唐志平惡狠狠地瞪著張月芳,再也壓不住積攢已久的怨氣:「她想和離,想都別想!我要休妻!」

「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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