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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個身穿櫻草色窄袖衫的少女開口,望之不過十之三四歲,「聽她們說張四姑娘的病好了,都出來赴宴了,我就定要來看看。」

「完了。」張月萍嘴角抽了抽,喃喃念道。

「七妹妹認識?」張月盈問張月萍。

張月萍與她和張月清咬耳朵道:「她是我在香蕊院的同窗,威武將軍的幼女沈四沈蘭依,成王妃就是她二姐。」

「那四姐姐跟成……」張月清緩過神,止住了未出口的話。

照這個情景,誰還看不明白,沈四姑娘是來張月芬面前替姐姐找場子來了。

「那……會不會?」張月清依舊心懷疑慮,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張月盈柔聲安慰:「莫慌,再不濟還有鎮國公夫人呢,賓客出了岔子,主家臉上也不好看。」

再者,張月芬既然敢出門交際了,對會遇到的刁難肯定早有準備,不然她還進什麼成王府。

就聽沈蘭依道:「張四姑娘既已康復,為何遲遲不上我們威武將軍府來一趟,也好認認門,往後你見我,或許還要端茶送水呢。」

沈蘭依比張月芬矮了半個頭,張月芬微微低頭俯視她:「沈四姑娘,你這是喝多了黃酒,說了醉話吧?」

沈蘭依道:「你亂說什麼?我何時喝了酒?」

張月芬捂嘴笑了笑:「若不是吃醉了,怎能說出那般胡話?我們伯府和尊府可是一點兒親戚關係都沒有。尊親雖與家父同朝為官,可一個是文臣,一個是武將,素無往來,我為何要認你威武將軍家的門?」

張月芬神色一正,繼而不緊不慢道:「至於端茶送水,沈四姑娘若是到了我家來,作為主人家,我自然要請你喝杯茶,儘儘地主之誼。可沈四姑娘你因為我

客氣了一點點,就分不清上下了,自以為高人一等,那可就欠妥了。」

意思就是就算她進了成王府的門,側妃也是有二品的品秩,也是皇家媳婦,就算是一品國夫人見了她都要屈膝,更遑論沈蘭依一個無品無職的將軍之女。

外邊傳的都是張月芬是無意失足落水,宮裡又因為太后壓著,還未對她和成王的事下明旨,這事拿到外邊怎麼都不好說。

沈蘭依也不知該拿什麼話來懟張月芬,只能帶著她的小姐妹氣呼呼地走了。

張月萍見狀搖搖頭:「沈四姑娘此舉實在不智,跑來找四姐姐的麻煩,只讓旁人認為她是代表的是成王妃的意思。若是四姐姐日後在成王府里受了什麼委屈,有了什麼差池,都只會是成王妃嫉妒不能容人。」

張月盈聽罷,倒是對張月萍側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妹妹年歲雖小,但在看事情通透這一點上已然勝過了許多人。

眾人看過這場熱鬧,便盡數散去。

再往裡,跨過一座漢白玉小橋,便是一方綠蘿蔭庇的長廊,長廊上架了幾架素麵屏風,將男女隔開。東邊是男賓席,不少文人公子便坐在那兒清談聊天,論起風花雪月。西邊女賓的地方各種糕點漿酪一應俱全,備有各色遊藝之器,如棋盤、投壺乃至女子可用的繡箭箭靶。

貴女們各自散坐各處,或自取玩樂談笑,或就悄悄豎著耳朵聽隔壁公子的動靜,皆不亦樂乎。

張月盈便在此處尋到了馮思意同何想蓉,她們兩正坐在榕樹下烤著肉,牛肉串上滋滋冒著油氣。張月盈趕忙擠進去,打算攤手朝上,來次不勞而獲。

張月萍年紀小,也是愛玩的性子,只不過平日裡在伯府里壓抑久了,拉著張月清便去投壺。她一連投中了五支,得了一把琺瑯荷花梳篦的彩頭,便推著張月清也要去試一試。

「六姐姐,你就試一試,肯定沒問題的。」張月萍嘟著嘴對張月清撒嬌道。

她知道張月清的心病,就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被木小娘罰得狠了,久而久之,做什麼都踟躕不前,帶著些怯懦,總覺得自個兒做什麼都做不好。

有張月萍於旁連番鼓勵,張月清捏著箭杆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上前。

「瞄準!手不要舉太低!力氣不要太小!」

在張月萍的提示聲中,張月清終於將羽箭擲了出去。

長長的羽箭飛入空中,在眾人驚訝的目光里,越過箭壺,越過屏風,直直墜進了東面的男賓席。

第33章 忍字刀攤上這麼個夫君,可真是倒了八……

「宋清揚,你小子可算是中彩了,這羽箭偏偏就落在了你的帽子上!」

屏風對面驟然響起一陣歡呼聲。

這邊,肇事者張月清本人則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滯,盯著她的手,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半晌,一個丫鬟過來傳話道:「那邊的公子想過來當面奉還羽箭。」

時下男女見面對詩,只要不逾矩,均是尋常,有大膽的姑娘亦起鬨:「快叫人過來,也讓我們瞧瞧是哪個倒霉蛋!」

又被鎮國公夫人趕了過來的薛大姑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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