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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修緣半道君。」薛大姑娘的眼睛終於亮起來,向張月盈道謝,「多謝張五妹妹了,我很喜歡。」

「薛大姑娘喜歡便好。」張月盈說。

薛大姑娘臉蛋微紅,瞧著好似含羞草一般,要讓她再多說什麼,就是在刻意為難人。

她嘴唇嚅囁著,猶豫了好久,才低聲提醒張月盈:「你家三姐姐和我嫂嫂就在畫舫二樓說話。」

說完,薛大姑娘又被身邊的丫鬟簇擁著被迫去招待其他賓客,留下張月盈神情微愣。

三姐姐還真跟鎮國公夫人在一處,那花山巷瞧見的青布馬車裡坐得必然不是她,但想必也該是個她很信任的人才對。

「你怎麼呆住了?」何想蓉推了推她,張月盈才緩過神。

「無事。」張月盈找了個託詞,「只是突然想起來家裡小廚房的籠屜上還蒸了些牛乳糕,也不知道晚上回去還剩了沒有。」

馮思意道:「沒了就再做,咱們還怕麻煩?」

張月盈嗔道:「我又不是一定要吃,非得要廚房裡的人連個節都過不好。倒是你,聽說昨兒在百花樓和汝陽郡王又對上了?」

馮思意撇撇嘴:「我就瞧不上他那副高高在上,覺得全天下只有他最瀟灑愜意的模樣,若有一天他也經了和我姐姐一樣的苦楚,我或許就大發慈悲地抬抬手,放過他了。」

三人隨後找了個角落一邊喝茶,一邊聽何想蓉講起了市面上最近的話本子。何想蓉在這方面可謂如數家珍,哪些好哪些不好她都能一一指出來,並言之有物,比如新出的《風柳記》,她直言:「什麼『風柳』分明是『風流』,一個小小秀才就見一個愛一個,驕矜拿捏起相府千金來了,還做著享齊人之福的春秋大夢,不知是哪個落第的窮秀才寫出來的臆想。」

張月盈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原因無他,話本照進現實,她還真知道一位這樣的頂級戀愛腦。她便與何想蓉、馮思意講道:「想蓉你上京不久,揚州便來了位姓沈的新通判,沈府有一女便瞧上了一位登門的學子,那學子屢試不第,也起了走旁的路子的心思。壞就壞在他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妻子一路從鄉下找到了揚州,沈姑娘卻直言不介意與旁人共事一夫,將沈通判氣了個仰倒,強行將她送回了老家。」

何想蓉瞪大了眼睛,半晌嘆道:「世間之大,果然無奇不有啊。」

何想蓉後來才知曉,她這句無奇不有還真是嘆得早了些。

畫舫沿著汴河緩緩向南而行,一位一身窄袖的大丫鬟踩著樓梯「噔噔」上了二層。

杜鵑湊到張月盈耳邊,道:「姑娘,那是三姑娘身邊的大丫鬟紅纓。」

第32章 公府雅集多謝三姐姐提醒,什麼事情該

……

紅纓上去後約有半柱香的功夫,就聽見薛大姑娘喚了句:「嫂嫂。」

張月盈朝上瞧去,不知什麼時候,通往二層的旋梯上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張月芳,另一個紫衣女子鵝蛋臉面,粉面桃花,顧盼生姿中隱隱帶了些許氣勢,不必多想這位便是鎮國公夫人,張月芳的手帕交。

說起國公夫人,旁人想到的不是些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至少也得是年過三十中年婦人。然而,唯獨有兩位最為特殊。一個是如今的承恩公夫人,先承恩公因流放儋州時熬壞了身子早早故去,世子襲爵,世子夫人也在二十一歲榮升為國公夫人。另一位便是眼前這位鎮國公夫人,鎮國公府原只是侯爵,先侯爺在鴻禧三年早逝,世子承爵後進入軍中,到鎮國公夫人嫁人之時,鎮國公已因率兵從南蠻手中奪回松州進封為國公。

「鎮國公夫人。」姑娘們皆一一福身行禮,輪到張月盈時,鎮國公府人側身避過並未受禮。

鎮國公夫人端起杯盞,對眾人說:「各位姑娘均是我家大姑娘的同窗,我在此謝過各位專程前來。我家大姑娘性子靦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有事就來找我這位嫂嫂。」

她來這麼一遭,所有人都清楚她是特地來替小姑子撐腰的。薛大姑娘自鎮國公夫人出現起便如歸巢的倦鳥一般緊跟著她,姑嫂關係顯然極其親密。

敬過一盞酒,張月芳對鎮國公夫人笑道:「咱們還是先走吧,瞧著這些姑娘顧及著我們也放不開,怪不自在的。」

於是,鎮國公夫人本想摸摸小姑子的頭,顧忌人多,只輕輕在薛大姑娘左肩拍了拍:「別怕,好好招待你的同窗們,萬事有我。」

「五妹妹。」張月芳忽然開口喚住張月盈。

「三姐姐。」張月盈應聲。

張月芳嚅囁著嘴唇,似乎本要說什麼,卻又止住了話頭:「閨中時光難得,好好珍惜,莫要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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