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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你還真不能做。」鷓鴣顯然聽明白了,滿臉拒絕。

姑娘這麼漂亮,可不能成了胡三姑娘那個樣子。

「你呀,就別瞎操心了,姑娘不早說了不管嗎?」杜鵑推了推鷓鴣,示意她往前走,別擋在迴廊上。

主僕三人繼續往前走,聽說花園裡新栽了幾株夜曇,說不準還能撞上它們開花。可惜只走到垂花門那,便有人來叫,來的是楚太夫人身邊的靈鵲,讓她不要往花園裡面去。

靈鵲剛從花園裡出來,表情分外凝重。

張月盈不由十分詫異。

靈鵲在,祖母定然也在。

花園裡分明是出了大事。

許是見她久久沒有回覆,靈鵲有些擔心,柔聲安慰道:「裡頭的事有些不太體面,太夫人也是擔心驚到了姑娘,讓奴婢來送您回山海居去。」

張月盈回神,握住靈鵲的手:「靈鵲姐姐,我沒什麼妨礙,只是擔心祖母她老人家。還有裡面究竟怎麼了?我總還是要知道的。」

靈鵲抬頭窺了眼眼前的紅衣少女,神色淡然,臨危不亂,忽然明白了阿嬤從前總是念叨的揚州楚二姑娘是何模樣。

就聽她道:「二公子喝醉了酒,在院子裡閒逛,不巧撞上了出來散心的於小娘,他竟將人抱住了,還讓巡夜的丫鬟撞見叫了出來。伯爺剛剛才進去。」

張月盈瞬間明白,這是事發了,若不是扶著靈鵲的手,她定然會踉蹌一下。

她們方才還在議論,這邊石頭就落地了。

做父親的來抓了兒子的女干。

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正當張月盈預備再問,一又聲尖叫在伯府上空傳開——

「快來人啊!」

第15章 事發之後僅差一點點,二公子就要身首……

女聲尖利刺耳,似要刺穿旁人的耳膜。

是於小娘的聲音。

張月盈的眼皮突突跳了兩下,總有些不詳的預感。

她張大了如同秋水的一雙明眸,屏住了呼吸,朝垂花門內望去。

張懷瑾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原本緊緊扣住的圓領袍領口敞開,袒露出胸膛,衣袖散散拖拽在手臂上,衣衫凌亂,與大街上深夜遊盪的酒鬼們一般無二。

他整個人顯然已經徹底醉糊塗了,也不難理解他一時酒意上頭,又受了刺激,竟不管不顧地犯下了錯事。

張懷瑾腳步顫顫巍巍,走起路來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時不時卡頓上一兩下低頭喘氣。

更要命的是,緊追在他身後的不是什麼僕婦、丫鬟和小廝,而是長興伯。

長興伯額頭青筋暴起,憤怒的臉扭曲成一團,瞳孔里燃燒著無法抑制的怒火,雙手死死握住一把長劍的劍柄。

長興伯府祖上以軍功封爵,後代棄武從文,但伯府正堂上仍掛著一柄初代伯爺征戰沙場時的佩劍,向來只做裝飾之用,以示伯府底蘊。

長興伯乍聞消息,怒氣上頭之際,順手將劍拔出,帶到了花園。待見了花園裡的場景,他更是怒不可遏,掄起長劍就要砍兒子,半點兒都聽不進旁人的勸解。

就這樣張懷瑾在前面跑,長興伯在後面追。長興伯不會武,對於用劍更是一竅不通,這把長劍以重鐵製成,分外沉重,再配上他毫無章法的劍招,就是一個中年男人東倒西歪地揮著劍,沿途的樹木痛失葉子,花朵痛失花苞,整個場面十分可怕。無一人敢近身去攔,否則勸人沒勸成,反倒先成了劍下亡魂。

張懷瑾一路左繞繞右繞繞,竟每次都恰好好處地避開了長興伯的攻擊,兩人最後繞著一座假山對峙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花園地面多鋪以石子,張懷瑾一腳踏上去,碰巧踩到了一顆鬆動的鵝卵石,腳底一滑,整個人跌落在了假山上。此時,長興伯寶劍高舉,已追至他面前。

天邊之月彎如鐮刀,月光落在劍鋒上,寒光浸浸。

「住手!」

「伯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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