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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長興伯語氣驚愕。

兩位夫人的脾性他還是知曉一二的,長興伯心裡一盤算,便清楚事情是真的的了,暗罵大馮氏想除掉看不順眼的丫鬟,隨便支去哪個偏僻的角落當差便是,何必惹上五丫頭。小馮氏也是個不省心的,家和萬事興,這種能稱作家醜的事情又何必鬧出來。

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還當是自己這個承襲了兄長爵位的人治家不嚴,容不下父母雙亡的侄女。

長興伯佯作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提高了聲音:「成何體統!為了一個丫鬟鬧得闔府雞犬不寧!若是連自己院中的事都處理不好,依我看你們也不必再當這個家了!」

長興伯一向是個和稀泥的性子,難得一次發怒,張月芬、張月萍和張月清她們都看愣了眼。

張月芬反應最快,連忙跪在長興伯跟前表態:「母親的性子您是知道的,為人直爽,想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藏不住心思,眼裡見不得不端事。」

說完,張月芬又面帶赧色地對張月盈道:「好妹妹,是姐姐對不住你,給你惹了事,姐姐向你賠罪,妹妹要怎麼說,我都不會還口。」

長興伯捋了捋鬍子,張月芬乃是他最為出色的女兒,關於她日後的前程,他已有了計較,自然不能放任她失了顏面,對小馮氏的幾分怨氣便平息了下來,便朝張月盈拼命地打眼色。

可惜張月盈不是他的女兒,更不想如他所願,木木地靠著楚太夫人,好似連發生了什麼事都無知無覺。

「春日裡地上涼,先叫四姑娘起來,免得凍壞了身子,有什麼都可以慢慢說。」大馮氏一個眼神,身邊的兩個大丫

鬟就一左一右地將張月芬架了起來。

長興伯滿意地看了大馮氏一眼,很是滿意她的體貼舉動。

眼看輕輕幾句話就要將事情蓋過,小馮氏不免火大,嘴角浮起一絲譏諷,卻又找不出什麼辦法反駁。

忽然,不知什麼人將本縮在人群最後面的春雨往前一推,她便重重地摔在了堂前。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長興伯原本消下去的火氣漸漸冒了出來。

「伯爺先潤潤嗓子,讓妾身先來看看。」大馮氏輕笑一聲,從丫鬟手裡接過茶盞遞給長興伯,「喲——這丫頭生得這般眼熟,不知是不是妾身看花了眼,眉眼間竟然有那麼幾分像……」

大馮氏語意未盡,不免讓人更加浮想聯翩。

長興伯轉眼看去,果然在春雨身上看見了幾分故人影子:「你與蝶影是何關係?」

蝶影便是薛小娘的閨名,只是許多年過去,幾乎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回伯爺的話,薛小娘是奴婢的姨母。」春雨低垂著頭,眼睛盯著地面不放。

「我記得她是有個堂妹。」

「正是家母。」

長興伯頓時皺眉,責問小馮氏道:「從前不是與你說了,不拘給份產業錢財,放他們一家出去。」

小馮氏忽然被波及,委屈道:「當初我叫了他們自己來,他們說不善營生,也沒什麼本事,不願意出府去,咱們是慈善之家,沒有強迫人家的道理,就讓他們留下了。」

至於長興伯讓給的錢財,當然是進了小馮氏自己的腰包。

長興伯一想也是,撫慰地看了小馮氏一眼,小馮氏得到了鼓勵,開口譏諷大馮氏:「也是嫂子洞察八方,事事都考慮周全。可惜春雨這丫頭沒本事,進了你的院子卻是個立不住的,不過奉她媽的命偷偷給仁哥捎了幾句話,便被攆了出來,事情還傳揚了出來,真是浪費了你的一副菩薩心腸。」

小馮氏的話說得清楚明白,任誰都能聽懂其中的關竅。

小馮氏最不喜歡大公子,不然也不會將人打發去外地。於是,大馮氏故意做了局,把春雨送去山海居,又叫小馮氏手下的王松家的知道春雨和大公子通消息的事,好叫立功心切的王松家的惹上張月盈,小馮氏和山海居對上,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唯獨可惜的大概是,棋局中最後的落點張月盈並沒有如她所願。

張月盈看著已經差不多了,慢慢站起來:「二叔,這裡頭彎彎繞繞的,聽得我糊裡糊塗的。二叔也莫怨二嬸嬸和伯夫人,她們都對我極好,日日派人來問候,有什麼好東西都先送來。」

長興伯大手一揮:「盈丫頭,這都是她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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