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給齊王增加了工作的宋明稚,略帶歉意地移開了視線:「過去常會看。」
說著便要轉身下樓。
聽清楚兩人在說什麼後,擔心慕厭舟又在醉影樓內搞出事來的珈洛,鼓起勇氣插了句嘴:「這是述蘭的特色,我們述蘭人都喜歡。」
慕厭舟一邊點頭,一邊輕輕地笑了笑道:「的確好看。」
慕厭舟明明面帶微笑。
可是一旁的珈洛,卻莫名覺得他在咬牙。
慕厭舟輕輕將手,搭在了宋明稚的肩上:「不必著急,我們看完這支舞再走。」
說話間,他已站在了宋明稚的背後。
同時將人半環在了自己的懷中。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慕厭舟眯了眯眼睛,朝著樓下看去,「阿稚喜歡看,我自然也喜歡。」
說完,他又莫名其妙地將視線落在了珈洛的身上:「你說對吧,洛老闆?」
珈洛:「啊?」
珈洛沒有想到慕厭舟會突然點自己的名。
他的背後一陣發寒,強顏歡笑道:「自然自然!」
同時,默默與心底道……
齊王殿下最好是真的喜歡。
※
最近一段時間京城實在是太不安穩。
就連整日走街串巷的紈絝,也難得消停了幾天時間。
等到梁王刺殺一事,塵埃落定之後。
終於有人忍不住來到了齊王府,找慕厭舟玩樂、閒聊。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
慕厭舟並沒有像過往一樣,窩在府中睡覺,或是喝酒,而是在齊王妃的「監督」下,乖乖在徽鳴堂內讀著書。
大皇子向來看不起這群整日與慕厭舟混在一起紈絝,平日裡沒有少給他們使絆子。因此,大皇子倒霉之後,這群向來不怎麼關注朝堂大事的紈絝,都忍不住從家裡打探起了他的消息,就為了狠狠落井下石,嘲笑他一番。
如今,又馬不停蹄地來到王府。
借著嚮慕厭舟分享「朝堂要聞」的名義,光明正大地閒聊起來。
徽鳴堂東次間,有人正激動道:
「齊王殿下,今天中午我爹上完朝回來說,聖上這回非常生氣!他已經下旨,說是要以『謀逆之罪』處理整個韓家,連帶著梁王妃,也要倒大霉了。」
「這謀逆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紈絝眉飛色舞道,「只是……韓家乃本朝開國世家,陛下最後還是沒有這樣罰他們,而是流放全族。如今韓家人已經被壓入天牢中,就等著入了秋流放萬里呢!」
不得不說,這些紈絝偶爾還是靠譜的。
他說的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前。
還不等慕厭舟的手下送來信報,他們已經直接將消息傳到了王府。
臨窗的東稍間內——
正在隨手翻看著話本的宋明稚,動作一頓。
眼見大皇子倒了霉,這群紈絝更是一個賽一個的激動。
前一人的話音剛才落下。
緊接著又有人開口道:「只可惜……聖上似乎對梁王輕拿輕放,以證據不足為由,不打算從重懲處他了。」
起先說話的紈絝啐了一口:「誰不知道這事必然與慕思安有關!他平日裡嫉妒殿下,受聖上關心就罷了,如今做出這種事來,竟然還安然無恙…這真是……」
紈絝的話還沒有說完。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
他立刻將後面的話咽回了腹內,接著走到桌邊,朝慕厭舟看去:「殿下,這回慕思安都欺負到您頭上了。要我說,絕對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