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處,寧遠悄聲掐他的腰,「我打算自己收拾他呢。」
裴跡低笑,「前幾天,就跟你哥說過了,堅決不請他。眼瞧見他進來,我躲都來不及,沒成想,他又上趕著找你的麻煩。」
「不用解釋,知道不是你的錯。」寧遠拉開腰間的手,「注意影響,別待會兒讓我哥看見了。」
片刻後,他突然反應過來:「哎——不會沈黎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寧川的弟弟吧?」
裴跡忍笑,「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
要是寧川知道今天這茬,好歹的得罵沈黎兩句:你純閒的。
不過,此刻,寧川正笑著同那位已久的優雅女總裁搭訕,完全顧不上他們。
「最近都沒怎麼見你了……」
不知道那位女士說了什麼,總之寧川笑的「花枝亂顫」,連連點頭附和。
金廈盛宴,在寂寞的雪夜狂歡。馨香殘縷,香檳酒淌了一夜,私宴攏了近百億的投資,一時傳為金融圈佳話。
裴跡的名字被推上風口浪尖。
於是,新的傳聞又出現在各個頭條:
驚!財神爺竟然「吃軟飯」?背後神秘人曝光!
裴跡情人身份逆轉!空少竟是幕後財團受益人!
「……」
寧遠看那新聞頭條胡編亂造,心底仍舊生了火,「他們就這麼編排你,你怎麼不生氣啊?裴總——你的心就這麼大嗎?」
裴跡笑道,「明面上,和暗地裡,只要有一個賺便宜的就行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背地裡我已經有了你,賺了大便宜。」裴跡笑著看他,「至於明面上什麼說辭,對我來說,不重要。」
寧遠從床上爬起來,撂下手機,慵懶靠坐著,抬眼看向他,「裴跡,有時候,我都覺得你好的太假了……你說你,哪兒也不差,怎麼就非得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這話說的。」裴跡正忙著替他捋順制服衣角,片刻後,仍覺得不夠板正,便卸了衣架轉去衣帽間,將衣物掛去熨燙。
折角那扇玻璃鏡面,倒映著一張等待回答的俊臉;寧遠探著視線尋找他的身影,「你說啊,裴跡,怎麼不吭聲了?」
片刻後,裴跡探出身子來,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大概是因為某些人自帶光環,魅力太強大,所以,我只能情難自抑,一見鍾情了。」
「……」寧遠腦熱,「你是在跟我告白嗎?」
裴跡敏銳品出來端倪,「哦?是我之前告白的話說的太隱晦,還是我表達心意太少了?」
「那倒不是。」寧遠復又躺回去,哼笑道,「昨晚你也表現的太淡定了,就差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公開出櫃了。你就不怕別人知道了,說閒話麼?」
「嗬。」裴跡道,「哪裡有這麼愛管閒事兒的人?除了每年的分紅對他們來說,有意義、有吸引力;別的……誰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