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謝尋之搖搖頭,視線上下將他掃了一邊:「倒是你……怎得這幾天如此奇怪?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歡男的,我都要誤會了。」
「?」
賀州瞪大雙眼看著他,頓時胸口升起一股悶氣,但好像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他是不喜歡男的,但這和他死之前想成全謝尋之,讓自己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衝突啊!
況且誰說他一定不喜歡男的了?
這玩意又不是固定的,只要不禍害別人,他今個喜歡女的,明個喜歡男的,後天喜歡個花,喜歡個草,喜歡水泥也不礙事啊!
賀州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講的,甚至細心的給謝尋之解釋。
自己都不歧視他,估摸著謝尋之也不會多說什麼。
謝尋之被這看似有道理,實則處處都是漏洞得話逗樂了,笑的肚子疼。
他故意露出半絲神傷,手指扶著頭:「是我多心了……」
令人心疼的眼神掃過賀州,眼神逐漸變得黯淡,渾身像是沒了力氣,好似珍珠蒙塵。
怎麼可能不讓人難受,又怎麼可能不讓賀州這個采珍珠的人傷心。
可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樣,分不出半句安慰地話,結結巴巴的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完全忘記拿剛剛的事情拿喬。
謝尋之剜了他一眼,恢復平常的樣子:「走吧,還是要看看考場周圍,有沒有什麼隱患的。」
賀州嗷了一聲站起來,也沒糾結剛剛的事。
巧的是,他們後門走的,無論如何都推不開,賀州黑著臉往外看,果不其然有一絲衣角。
他搬過梯子順著牆邊翻過去,門前蹲著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蹲在地上,兩隻手捧著鎖,頭上直冒汗,好似鑰匙卡在鎖里了。
賀州記得回來的時候沒有鎖門,他翻牆跳下來,走過去被嚇了一跳,厲聲喝道。
「李寧書?」
第50章
許是驚訝帶著心慌,李寧書感覺和想像得一點不一樣。
他被嚇的摔倒在地,仰著臉去看賀州,鑰匙被掰斷了卡在鎖裡面。
「李寧書?」賀州打量著眼前人,眉頭死死擰在一起,要是只有土匪還好。
如果是加上李家叛變,那可就不容易了,至少他們衙門裡的人活不了。
他掂量著袖子的短刀,笑眯眯的伸手把人拉起來:「還真是你?怎麼蹲在我著?」
李寧書臉紅脖子粗,猛的甩開手,之前縣裡面七七八八的消息可聽了不少,一時間看賀州的眼神都變了不少。
「路過看看……」
「哈哈哈哈哈。」
賀州笑起來,指了指門上的鎖:「這個我進去之前可沒關?這……鑰匙……」
鎖眼裡卡著半截鑰匙,另外半截被李寧書握著掌心,藏在袖子裡
賀州捏著鑰匙順著縫隙抽了出來,暗黃色的鑰匙一閃一閃,還是嶄新的。
「卡口對了就是有點厚」
他掂量著看了看:「這是……想找我?直接喊我不就行……」
「呸!你個不知廉恥的壞種!」李寧書表情厭惡的轉到一邊,黑著臉:「我不是斷袖,少拿你齷齪的心思來想。」
門口被重重的推了一下,兩扇木門劇烈的晃動,後面傳來謝尋之的聲音。
賀州嗤笑:「那清清白白的李公子,中午蹲在我的門前……手上疑似拿著復配的鑰匙……這是?」
他掏出鑰匙,眼睛始終盯著李寧書,半側著開門:「再說了……我也不是斷袖。」
「那誰知道?現在縣裡可都傳遍了……大人好色。」
「又是一個謠言,這回不會還是李公子吃醉傳地話吧?」謝尋之笑著出來。
他垂眼笑笑:「還不知道公子大駕光臨……」
兩雙眼睛鎖在李寧書身上,要是說不慌也不可能的,他手指抵著半截鑰匙,隱約感受到尖銳的刺痛。
他思路飛快的轉動,不是說後門不常走動嗎?
現在想殺了阿丁的心都有。
「我自是有事……才來的……」李寧書仰著臉,手裡一熱,血順著指尖滴落下來。
「什麼事?」
他又啞了火,偏過頭聲音小了下來:「阿丁說你們尋常都不走後面……也不在屋裡睡覺……」
「然後呢?」賀州點點頭:「鑰匙也是他給你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