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倒吸一口涼氣,眼神瞪的圓大:「大人我發誓!真的不知道啊!要是和我有一點關係天打五雷轟!」
第33章
李二牛急的在地上團團轉,下一秒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來給賀州瞧瞧。
「求大人救命啊!」他語氣急促,說起話來看似正常,其實每連說一段就要停下來喘口粗氣。
賀州歪著頭看他,倒不是說他一點不相信,至少沒有全信:「你細細說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死的都是誰……」
「估摸著半月前,有個姑娘老是請事假說是胸口悶、老是撞鬼……」
李二牛話音一頓,手下急忙掏出方帕捂著嘴咳起來,聲音大的要把肝臟吐出來。
果不其然帕子上見了血,他一臉痛苦,聲音顫抖:「大人你看,萬不敢拿自己開玩笑啊!」
「上次我去陳府也沒有動靜,怎就這麼幾天…」
李二牛面色發哭,頭上早就掛滿汗珠:「那些都是外院丫鬟,大人上次去見到人可不多,我前段日子也好好的,當時她們頻頻請假,引得老爺不快,我就上門敲打了一番……」
賀州聽完表情也沉重下來,他轉身靠近謝尋之耳語:「不會是瘟疫吧!我剛剛碰他了,你先去躲躲!」
「不會是瘟疫,要不然現在縣上估計都沒好人了,你們自己沒查過嗎?後巷有什麼異常?」謝尋之沒壓著聲音。
李二牛搖搖頭:「明里暗裡都查了……」
他哆嗦的咬著發白嘴唇,眼睛四處亂飄:「她們都說是……是鬧鬼了…最近拼了命的往破廟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吧,走,去後巷看看。」
「哎哎!」李二牛應聲站了起來:「大人…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
「嘿嘿嘿,還請大人偷偷調查…我家老爺………」
賀州冷笑一聲,面前的李二牛倒是和剛認識一樣壯實,只是現在臉色發黑冒著冷汗,頭髮散亂,眼皮更是拖到地上了。
整個人的狀態如同紙糊一般,一吹就倒。
「嘶——」
他環抱膀子語氣疑惑:「你都慘成這樣了還護主呢?要不要命了?」
謝尋之也跟著補刀:「你是去了後巷才這樣,沒想過不幹了?」
「不是不是!!」李二牛手掌擺起殘影。
「我去了兩趟後巷,不得勁之後就再也沒去了,只是一天天的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了。」李二牛咳嗽兩聲繼續道。
「都已經這樣了,閻王讓我三更死,也拖不到五更,我是想著要是死在陳府,家裡老娘拿到錢多些。」
他無奈的笑笑,只是一會就又劇烈咳嗽起來。
賀州去後院尋了面紗給謝尋之和自己帶上。
他又從角落裡找出上次喝到一半的藥酒,抓住謝尋之的手,上上下下擦到發紅。
「好了好了,賀兄,要真是瘟疫,我倆現在根本跑不掉。」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賀州垂眼,見他手上酒精發乾,又擦了一邊。
「不是說不可能是瘟疫嗎?自己嚇自己。」
李二牛站在旁邊略微顯得有些尷尬,他捏著手帕想再說幾句,最後只是張張嘴,把頭轉到一邊了。
謝尋之把手抽出來,轉而拿起藥酒倒在賀州手上。
「他來的時候還有些生活虎,那個瘟疫不是粘上一點就完蛋的?瞧你這樣。」
「有備無患。」賀州拉著他的手搓起來。
謝尋之手掌被搓的發紅,濃烈的酒味在口中飄開,他想把手抽出來,又想著還是要防一下。
他乾脆眼不見心為淨,轉過頭和李二牛了解情況了。
怪異的就是,兩個大男人手拉手站在一起,偏偏兩個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李二牛乾笑幾聲:「大人,我咳嗽只是染了風寒,其實院裡的人就是胸口發悶、夜裡多夢,開了安神的藥方,反而更嚴重了,開始幻聽幻視…」
「會不會是下毒?找沒找過水源、食物來源?」
面前的人點點頭:「出現情況的第一天就找過醫館了,只是屋子裡、廚房裡、水裡都找過沒有任何下毒的痕跡。」
他們收拾到走到門前,不出兩步李二牛就被人喊到一邊,只見他往那人手裡塞了不少錢,推脫著走到賀州面前。
李二牛眼神里閃過慌亂,臉色憋的通紅:「大人,陳老爺叫我回去,說是有事吩咐,你看我明天……或者晚上再來行不……」
「去吧,只是命案可拖不得,晚上你要是過不來,尋個人來帶我們去。」謝尋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