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喲!好像有點影響,這兩人好像都是陳府的車夫吧。」
「車夫?」賀州敲著桌子對上了,馬車輪子的印記、迷藥。
「走吧,回衙門。」
李二牛走之前還不忘笑呵呵的和人打招呼。
他努力跟上賀州的步子「大人,我發現你…你和在不在謝大人身邊反差好大!」
「怎麼說?」賀州揚起嘴角大跨步往前走。
李二牛伸出手比劃「比方說吧,您一個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不顧一起,但您和謝大人在一起,又表現的像個孩子…」
他邊說邊加快腳步,看著賀州眼下掃出一片陰影,嘴角上揚身邊的氣場依舊低沉,像是剛出森林的野獸直讓人發毛。
聲音漸漸消失,賀州才給出回復「沒什麼,自是交情好。」
「對對對!交情好,那個大人我下午什麼時候來啊!」
「和阿甲一樣就行。」
衙門裡荷花和春卷還在打掃,一路從後屋子到前面,春卷朝他拜拜「大人,我去陳家酒樓點菜,一會讓他們送上門。」
賀州翻出謝尋之給他塞得地圖,上面的醫館也沒有幾家「嗯,記得清淡些。」
「好。」
「荷花?我們走的這些時候有沒有人來報線索?」
荷花小心給他倒上茶「回大人沒有。」
賀州剛剛喝完涼茶本就不渴,現在滿腦子想的全是謝尋之為什麼還不回來,心裡的不安一點點放大。
這麼些天他都沒有和謝尋之分開這麼久,煩躁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不散,他乾脆走到門口去等人。
門前稀稀落落的人經過,天氣放晴只是陽光刺眼,最近溫度一直下降,正是爽朗的時候。
衙門的牌匾被擦的鋥亮,銅色的鐵字反出一張烏雲密布的臉,濃眉長眼緊皺在一起,嘴角一直繃著,要說他下一秒要拿刀砍人都不會有人質疑。
賀州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之前吳浩就是個前車之鑑,他今早怎麼想的讓謝尋之一個人去抄名單?
怕不是腦子被踢了,他已經想好了,再過來之前他也買了一把白色劍鞘的長劍,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就提劍取了陳大老爺的項上人頭。
也算是好事一樁。
時間越來越長,春卷早就提著兩個飯盒回來了,他問了句見過謝尋之嗎?
看見春卷搖頭的時候,就揮揮手讓她進去先吃,自己依舊站在門前。
就在賀州想喊著裡面兩個人出來一起找人時,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謝尋之的聲影。
「賀兄?」
謝尋之手上拿著一沓抄錄,一會沒見白色的衣服顯得灰撲撲的,腰下面還有著半個狗的爪印。
「尋之?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賀州眼睛發亮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來,周身散發著喜悅的糖甜讓人想靠近。
「你不會一直在這等我吧?」謝尋之彎著眼笑笑。
「我也剛剛來,正巧遇到你了。」賀州幫著拍拍他身後的灰塵,擦去他臉頰的灰痕「哪裡搞得?」
「我看到醫館記錄,每隔一家近三天都有王爍、張溫取買迷藥,打聽才知道兩個人都是車夫,我就一個人去查了查?」
賀州「?」
「一個人?太危險了吧!」
謝尋之拍拍他的手臂給了個放心的表情「我只是在外面看看他們在不在家。」
「那也不行啊!」賀州擰著眉頭語氣堅決,望著謝尋之充聲音逐漸軟了下來「你還沒回恢復好,總一個人,我這心裡總是……」
「沒事,放心好了,怎麼說我也個男人,再說我只是去看看,不會打草驚蛇的,不然就靠我們兩個人也控制不住犯人。」
賀州嘆了口氣,心裡依舊為謝尋之晚歸而擔心,只要想著對方可能有一點危險的可能……
「那…你去有什麼收穫?」
謝尋之搖頭「進去說?我在外圈轉了轉,只看到張溫家裡有兩個人在吃酒,喝的大醉,等下午阿丁帶著人來再去抓捕。」
「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