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看賀州小心拿起腰牌對著外面的光仔細看小聲的說「還真是……」
謝尋之冷戰臉敲敲桌子「最近……」
「不記得了!我又不是大藥房,都是認識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內單。」郎中把腰牌扔到桌子上,滿臉不耐煩。
「老爺子,你聽沒聽那個破廟的案子?」賀州伸手拉住想進一步想說話的謝尋之,冷笑著看著郎中。
「在門前聽過一點,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安穩做郎中的,至於他們……」
「那恐怕你要和我們走一趟了。」賀州作勢上前拉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趙渾水打了賭,三天之內破案。」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什麼意思?」郎中癱坐在椅子上,驚恐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官府也不能無憑無據抓人吧!」
賀州抓著他衣服抬眼一笑「怎麼沒證據?你離得這麼近,死者又被先迷暈後殺的,你最有嫌疑,至於口供……回去自然就有了啊!」
「你……你們不能屈打成招!」郎中瞪著眼倒在椅子上,一雙枯木的手死死的抓著竹椅的靠背。
「證據確鑿還狡辯!」
謝尋之適當的配合抓住賀州的手腕,眼神犀利「算了,賀兄他年紀大了,我們再看看吧。」
「尋之!你不知道,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才要用迷藥啊!不然誰有機會弄到那麼多迷藥?」
「我知道!我知道!有內單!誰抓了迷藥我都知道……」郎中眼神在兩個人臉上徘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謝尋之嘆了口氣眼底似有不忍「算了吧,賀兄,換一個……」
賀州往前一推甩開手皺著眉頭「你最好能說出下一個人!」
「有有有!」郎中轉頭要去找單子,一連拉了兩個抽屜都不對,急的直冒冷汗。
哆嗦著拿出一沓嶄新的內單,轉頭又拿出一沓發黃髮舊的內單「這些都是最近開的方子。」
謝尋之揮手「這個就可以了,這是近一年的?」
「是。」
他拿起一沓分成兩份遞給賀州。
賀州接過藥單看見謝尋之遲遲不撒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謝尋之抿嘴搖頭手下鬆了力氣,數著藥單抽出一張寫著迷藥的單子甩在中間「抽出帶有迷藥的放著吧。」
「收到!」
李二牛眼巴巴的站在旁邊,又是把問診的凳子搬過來,又是提茶壺倒水的一刻也沒閒著。
「大人,我幫你一起找吧。」
第9章
「不用。」
由於是小藥房的原因店裡的藥單不算多,不出一會他們就挑揀完了。
賀州把桌面上撿出來的藥單壓下去,總共也就十幾張疊起來還沒算盤高,他拿起來遞給謝尋之「我翻出來的幾乎沒有大劑量。」
謝尋之皺著眉搖搖頭「我這也沒有。」
「看來我想錯了,我還以為激情犯案會……尋之,我把這個抄錄下來,一會我們分頭行動吧,以這為中心散開,你拿著地圖去大藥房,我帶著二牛去小藥房看看。」賀州直接把剛剛郎中寫字的本子拿了過來,提筆就開始寫。
謝尋之奪下他手上的筆,黑色的筆尖在本子上畫出濃厚的一道「我來寫吧,大人辛苦。」
賀州疑惑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不解轉念又想通了,對方也還是那副低眉順眼,他湊上前勾嘴笑起來「不辛苦,不辛苦,命苦罷了。」
「呸!」謝尋之不贊同的看著他「別說這樣的話,你帶著李二牛先去吧。」
「行,謹遵尋之命令,走啦,你自己小心一點。」賀州站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叮囑的話,看著謝尋之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毛筆。
他喜歡看謝尋之寫字,能讓人安穩下來,就像是他的鎮定劑。
謝尋之寫完第一個人的名字藥量,閃著眼睛看他「你也是,萬事小心。」
「包的。」賀州歪頭沖他眨眨眼。
謝尋之輕笑出聲,賀州就不適合這種嬌俏的動作,偏偏對方好似不知道一樣,總讓他想到被大戶人家養熟了的小狗。
李二牛小步跟著他「大人前頭兩街也有一個藥房,您…去看看?」
「走吧。」賀州快步走到剛剛過來的主街左右看看,街尾巴連小攤都少,他回頭看看「帶路?」
「哎。」李二牛走到前面,墨黑色的衣服在一片破舊的樓房中格外扎眼,衣服的領口也不夠貼合立起來一塊空。
李二牛邊走邊回頭笑著看他「大人,你和謝大人是怎麼認識的?」
「舊交。」賀州神色淡淡玩味的看著他「倒是你這衣服……好做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