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那裡的話公子客氣了。」
屍體上給出的信息不多,謝尋之還是最擔心破廟,那地方根本就封不住要是兇手回去,只希望自己想的是對的。
賀州快步跟在他身邊,到了地方,兩人分頭在周圍四處看看。
和昨天大差不差,謝尋之昨晚在四周放了不起眼的石堆也都完好完損。
他撿起一塊石頭放在手心顛「尋之,看來你剛剛的擔心有點過了,我感覺兇手這麼光明正大把屍體掛在著怕是不在乎被發現。」
「我也感覺,所以不讓荷花守在這,但這樣更可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下一個屍體了,進去看看。」謝尋之伸手小心揭下門上的封條。
推開門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地上的血早就幹了。
賀州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這裡,前面坐著他不認識的神仙,像是道教的人。
這間廟還能看出之前的繁華,極大做工精細,左右東西都齊全,要不是天降災禍,恐怕還能存在很久。
房樑上還有吊繩磨出來的痕跡,一看便知道人是死後拉上去的。
磨出來的痕跡單一發淺作用力只有一面。
賀州轉悠著在牆邊發現一串腳印,他放輕動作,腳印兩邊分開肩寬,後深前淺發力的姿勢。
「賀兄!」
第8章
聽到呼喚賀州也顧不上分析什麼,扭頭跑了過去,謝尋之站在佛像的側邊低著頭。
賀州快步過去剛湊近就聞到一股噁心的腥臭味道,等到看清楚更是差點把早飯吐出來。
雕像後面大片血跡,地上、牆上、哪哪都是,甚至說還有一些像是肉之類的血紅皮膚。
「看來現場是這裡?地上還有麵皮,你看這裡……」謝尋之掏出手套帶著拿出紙袋子,在雕像底下有一塊方形手帕,看起來有過很久了。
賀州抿著嘴湊上前想聞聞,下一秒就感覺胃裡又翻騰起來,他扶著冰冷的雕像擺擺手。
「這太噁心了,這地上都是啥啊!」
「兇手可能就是在這殺的人,劃爛的對方臉,看起來是打掃過的,我昨天沒有在這看到拖拽的痕跡,也沒有血跡。」謝尋之提著手帕看了看,在右下角看到繡花。
賀州瞪著眼四處看,眼角憋出淚水「我在那邊牆根看到兩組腳印,和我差不多大,看起來像是兇手的。」
破廟空空蕩蕩的,風吹過露出的天坑發出奇怪的吼聲。
謝尋之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賀州站在身後把他衣擺小心提了起來,歪著頭小心往裡看。
謝尋之感受到動靜,回頭看看無奈的笑了。
地上也沒有多少東西,破廟偶爾也會有人來,供像周圍有人打掃不奇怪。
可是能看出來在這死者已經流了大片血,怎麼做到拖拽過去沒有血跡的呢?
他站起身,現場除了手帕沒有找到兇器和其他東西。
「怎麼了謝兄?」
「沒什麼,我感覺像是激情殺人,有計劃只不過…依舊被仇恨占據,看來兩人認識只要找出死者身份就差不多了。」
賀州一時間都顧不上胃裡的難受了,滿眼欣喜「那現在回去貼告示?其實我感覺兇手也差不多出來,你看那的腳印不比我小,又得有馬車又有修鞋錐子,範圍縮小很多了。」
謝尋之摘下手套,把證物和手套一起遞給他「馬車騾車在縣裡也不算少,錐子挨家挨戶都有,主要是蒙汗藥,我剛剛拿起手帕的時候還聞到一股苦藥味,這個劑量可以在藥房跑一跑。」
「好!那我現在就去跑跑?」賀州樂呵呵的接過東西,他指著牆根「對了,尋之腳印,你看看這能推測出兇手身高?」
「我昨天看到過了,估計不行,這的腳印沒有花紋,且前後腳發力偏差過大,像是兇手穿了大碼的鞋,而且連一點血痕跡都沒有。」謝尋之轉身背對著他,白色的衣服有些許泥印。
賀州靜靜的看著他,心裡那種因為穿越帶來的不真實感好像消退不少。
他仔細的轉悠著看破廟,連牆上脫落的牆皮都沒放過。
「走吧,去擬告示。」謝尋之轉過一圈,走到門前。
「好啊,謝大人什麼時候賞臉去買個衣服!」賀州繞過吊屍的現場走到門外,看著謝尋之侷促的眨眨眼。
「不…不是,案子結束再買嗎?」
「拉到把,你就這一件,到時候還不得打鐵了?今晚去買吧。」門上的封條碎成兩半,被吹在空中。
賀州隨手撕了下來,帶碎了破廟的窗紙,他暗罵一聲拿出新的貼了上去,從外面還能看到裡面的景象。
空高的廟堂地上一灘黑紅印記,兩個跪拜的墊子不知飛到拿去了,賀州拍拍謝尋之把人攬了過來。
他低著頭看著謝尋之有些發呆,現在近的可以看到謝尋之眼角的痣,還有眼底淡淡的紅暈。
謝尋之有些不適應的推推他「要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