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公道,我去王二家看看!」
賀州好不容易擠出一跳路,頭上的帽子都歪了,他伸手扶正。
謝尋之站在他身邊湊近輕聲說「剛剛他打開門的時候有一股腥臭味。」
賀州點點頭瞭然。
王二家和隔壁比起來,可謂家徒四壁,小菜園也早已枯萎,矮牆邊堆著酒罈。
賀州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沒什麼異常,鍋台像是好久沒用的。
他轉悠著可把吳大娘急壞了,一屁股坐了下來剛要哭喊。
「找到了。」賀州掂量著小鏟子,踩踩腳下「這塊地新翻的?」
王二尷尬笑笑「回大人,小的…小的是想翻新的,但是…小的懶只有這一塊我就去吃酒了。」
他呵呵笑笑「那就是承認這是才挖的了?」
賀州拔出發蔫的小青菜,一鏟子下去掏土不久見了白骨,上面還粘著雞毛。
「這怕不是吳大娘家的雞?」
「當…當然…不是!我昨晚買了母雞,就吸來一直公雞,他不下蛋我就燉了他!有啥?」
吳大娘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上手去扒他衣服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王二也不甘示弱,還是把一直揣在袖子裡的手哪裡出來,高聲喊著污衊。
謝尋之抄起酒罈摔在地上,紅潤的雞毛隨之而來。
王二瞬間沒了話。
賀州朝謝尋之眨眨眼,嘴角的笑一直沒下去。
當初選擇救人還是沒錯,到底是幸運的。
吳大娘罵累了也就坐下來討論賠償的事了。
外面跑來瘦弱書生,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嘴裡不停念叨著「死人了!死人了!」
第5章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周圍看戲的人零零散散走開。
有的小販還挑著擔子,但所有人在聽到白衣書生的喊聲,都不約而同的回來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其中王浩在人群里渾水摸魚的喊著「薺縣許久不出兇殺案!怕不是新上任的縣令是個災星…」
偏偏還有些人就信了,側著頭看著他,眼底閃過懷疑的目光。
賀州挽起袖子,精準鎖定人群中鎖定王浩猛的抬腳踹過去。
王浩來回竄,忙著吆喝也沒注意摔了個狗吃屎,身後印著一個泥腳印,周圍的人紛紛上前圍成一團指著他笑。
賀州撇了他一眼,黑著的臉更有震懾力,像是亡命之徒。
王浩一時間不敢說什麼,歪著腦袋。
賀州扶起不斷吐著口水的書生,掏出手帕地給他。
「怎麼回事慢慢說。」
「破…破…破廟,裡面有一個…啊!有一個沒有臉的人…吊在房樑上!」
謝尋之悄無聲息的上前掏出一張圖紙遞給他「東邊最頭頭有一間寺廟,不過早就年久失修廢棄了。」
賀州接過圖紙盯著謝尋之看了一會,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你仔細說一下!你的情況!」
「是是,小人李寧書是城東秀才現在家修書,今早我照例去破廟求拜,不料被家裡人叫去下地,我種完地到了中午去丁家店鋪吃酒……」
李寧書癱在地上,兩眼無神,東一句西一句的也不知道再講什麼。
「講重點!」
「是是是,下午小人才去求拜!寺廟反常的關著門,小人也沒多想推門進去就看到,有一具無臉屍體掛在上面還嘩嘩流著血……」
賀州轉頭看了一眼謝尋之,捏著圖紙,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真是雪中送冰,他會什麼啊!這該是他調查的事嗎?待會見到什麼無臉屍先把自己嚇暈過去了。
他面上不動神色,腳下也是一下不動。
還是等到謝尋之在旁邊小聲提醒「大人,咱先過去看看?衙門人手不夠,晚些在多招幾個。」
「嗯,我是在想最近有沒有什麼報失蹤的?」賀州終於擰著眉,向東頭走。
阿甲眼珠子一轉看見用的上自己,急忙貓著腰跑到他旁邊。
「大人,我就先去衙門看看有什麼報失?」
賀州笑著拍拍他的脖頸,心裡巴不得把他擰成一萬段。
「啊~有心了,路上小心一點。」
「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