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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兄還真是闊氣,怕是還有不少家底吧。」

他從懷前掏出乾癟的荷包,把裡面的錢倒在床邊,裡面滾出兩塊碎銀和幾個銅版。

謝尋之只感覺自己兩眼一黑,第一次對自己留下來的決定感到後悔,慢慢的舒一口氣「賀兄要是放心不如還是我來管錢吧,我可每日寫帳本。」

「不用不用,我……還不是很清楚銀子的轉換率,之前家裡沒有那麼多錢過……我相信謝兄。」賀州大概清楚自己又是被騙了。

其實剛剛來的幾天他就被騙過,買東西付錢他不清楚付多少只是隨著心意拿,結果就是沒幾天錢就所剩無幾了。

為此他還專門找了個帳房先生學習,結果只是聽了一些一兩等於多少文,一竅不通又花了一筆錢出去。

「那謝兄還去找家人嗎?我和你一起。」

謝尋之搖搖頭語氣有一絲落寞「賀兄,叫我尋之變好,我身體還沒痊癒可能一時半會走不了,況且賀兄還是官員更是萬萬走不掉的。」

「也是,還是那啥……還是尋之考慮周全。」賀州撐著腦袋也說不上失望,說來也是怪了在他知道謝尋之失憶之後,總有莫名的好感。

像是在漂泊的海面上抓到一片易碎的浮萍,自己好像不是異類兩人皆是小縣城排除的外人。

「賀兄打算接下來如何行事。」

他看不清謝尋之的表情,只覺得有些睏倦,打著哈欠說「我想著他們不喜歡我,也沒事大不了受著點,反正到時間我錢也照拿不誤,尋之也不必客氣叫我賀州就可以了。」

他頭上傳來一聲輕笑,謝尋之低下頭眼睛裡透著狡猾,不叫人厭煩,倒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勾人。

「賀州,不如……把那些舊物搬出來,放在縣衙門口,舊物拍賣自然會有人來尋。」

賀州一聽起了興趣,抬起頭看向他,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亮著的一雙眼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那他們要是說,是查獲抄來的公物不讓買呢?」

謝尋之也笑了起來「那就更好辦了,那麼案件什麼日期,過了時間照樣是要拍賣的,若是有人說是借放,借官園批的告示租借費用,和怎麼證明這東西是他的呀,倒也不用做的太絕,把正屋收拾出來敲打敲打便好。」

「還能這樣?」賀州瞬間興奮起來。

——————

下半夜賀州根本睡不著,哪怕謝尋之寫告示價格時,他也跟著在一旁直轉圈。

外面的天剛剛亮起來,賀州就迫不及待的吧屋子裡的東西搬出來,礙於謝尋之身體還沒好。

他就自己一個人挑了一些他可以搬出來的小物件,什麼紅木椅子,青瓷花瓶,小梳妝檯,加上銅鏡,躺椅。

只要是小物件的他都沒放過,柜子他都打開開過,估計是搬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來帶著裡面的東西都沒拿走。

梳妝檯裡面還藏著一個圓盤護膚膏,看起來像是剛剛拆封,一打開是撲鼻而來的香味,抹在手上滑溜溜香噴噴的。

他覺得適合謝尋之,昨天把人抱回來的時候他看過,對方手上有著不少細小的傷口,說不定這個就可以排上用場了。

東西費勁巴拉的搬到衙門前,他又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會寫這個時代的字。

賀州路過前堂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是宣紙和墨筆的,他拿著粗毛筆扎耳撓腮不知道幹什麼。

來來回回寫了那麼幾個字,反而還把墨水弄的到處都是。

謝尋之來的時候就看到,賀州盤腿再在案台前,低著頭一副頭疼的樣子,抬頭後更好笑了,臉頰上有著四個黑指印。

「賀兄在衙門前還是端正些好。」

賀州跳了下來顧不得形象,獻寶似的把藏在懷裡的護膚膏套路出來「尋之,我從柜子里找出來的,可香了可是護手膏。」

謝尋之拿著圓盒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一絲笑「我用女孩家的香膏幹嘛?看起來像是新的,看來我想到沒錯。」

「啥啊?所以給我使絆子的是個女孩家?」賀州眨眨眼。

「沒有,盒子是嶄新的,裡面的東西也是好的,東西是新搬來的給你下馬威呢。」謝尋之盯著桌子上的宣紙。

謝尋之笑了一下看向桌子,伸手把宣紙拿了起來,剛剛拿起來中間便隨著墨跡斷裂,賀州寫字的時候力氣太大直接透過去了,或者就是宣紙本身就不太好。

只是……

他看了看把墨筆轉到起飛的賀州,一時間疑惑起來「你現在是連字都不認識了?」

「嘿嘿嘿。」賀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點點。」

謝尋之嘆了口氣拿過賀州手上的毛筆,自己寫了起來「你說一下外面都有啥吧。」

「收到!尋之你字真好看……」

寫完賀州好一頓夸,才推著謝尋之回裡屋自己坐在外面的躺椅上等著人來,期間他還跑進去一趟看到謝尋之不知道在寫啥,他只看到自己的一個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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