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得知情況,用上毫無破綻的模仿能力,給了那個心衰的女人一點安慰。
經過特殊的仿造手段,模仿出和亂步一模一樣的長相,那個傢伙還時常主動打來電話,聲音也拿捏得八九分像。
而住在醫院的這幾年裡,加織就是靠這一個個電話,以及偶爾在其他國家拍攝的、由亂步本人出鏡的照片撐了過去。
亂步自然知道這點,他也很感謝那位「怪盜」,雖然那個傢伙現在可能不幹這行了。
但是真的要打開那扇門,想著馬上就能見到那人後,心情又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
所以他緊緊拽著直哉的羽織,將整個人都藏了起來。
門被推開,原本正在說說笑笑的兩人停下。病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明明已經入夏但是還穿著厚厚的衣服。
笑容滿面的婦人掩唇笑道:「阿惠剛剛還說有高興的事情讓我等等再睡,原來是直哉啊。」
加織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來,她招招手像是以往那般說道:「怎麼樣最近辛苦嗎,很辛苦也要記得好好吃飯哦。」
禪院直哉嗯了一聲,然後他直接側過身,也不給後面的人一個準備時間。
房間裡的燈光一下子撒在臉上,亂步有一瞬間的不安,但他身後的門已經被隨手帶上。
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加織陷入了恍惚,她的反應變得遲鈍,但還是在愣怔過後立馬帶上笑容。
她的語氣沒有責備,只是以尋常的語氣問道:「你前幾天發來的照片不是還說在國外嗎?原來悄悄回來了啊。」
雖然看著是毫無破綻的模仿,但在親近的人面前肯定是會破綻百出。
所以除了偶爾的電話和收到的照片外,加織已經很久沒見過亂步了。
她看著有些侷促站在原地的孩子,輕笑著伸出手:「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
她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有些過分瘦弱了,所以摸著那雙手,眼中滿是心疼:「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飯了?還是太勞累了?偵探有這麼辛苦嗎,你啊身邊沒了人看著,就照顧不好自己了。」
明明是嗔怪的話,但現在聽起來是那樣的久違。
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經瘦脫了相,臉上也多出不少皺紋。但緊緊握住他的那雙手,是那麼的溫暖又熟悉。
亂步坐在病床邊,他帶來的花被惠接過插在花瓶里,和直哉帶的那束一起。
像是突然有了精神,加織的眼中多了些光,她絮絮叨叨的說起曾經的事情,又談起亂步不在時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