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將這種能力用在傷害別人的地方,如果老師擔心的話,我可以立下【束縛】。」
夜蛾正道急忙打斷亂步的話,他很少見後者這樣認真的表情,所以也知道這件事並不是開玩笑。
他覺得有些頭疼,因為按照他對亂步的理解,這個孩子也是十分執著的性格。
看著那雙綠色的眼睛,夜蛾正道又有一種自己要是拒絕了,就會被淚眼汪汪地請求的感覺。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咒骸師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夜蛾正道想了個理由,委婉地勸道,「而且學習的過程會很無聊且漫長。」
從那鬆動的語氣,亂步得知了計劃可行的突破口。
所以他很認真的後退幾步,跪坐下的同時十分認真且誠懇地請求:「拜託!我有必須這樣做的原因。我不希望我任性帶來的罪過落在老師的頭上,所以請教我怎麼製作咒骸。」
「為此我可以立下束縛,絕不將這種能力用在傷害其他人的地方。」
空曠的房間裡迴蕩著朗聲說出的話,面前的人低垂著頭,身體快要貼到地板上的同時認真說道。
從中夜蛾正道可以看見那不容置疑的決心,他自然不懷疑亂步會將這種能力,用在傷害其他人的地方,畢竟其本身的術式就是傷害範圍極大的能力。
他只是十分擔心,突然消失好幾年的學生提出這樣的請求,讓他懷疑是不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夜蛾正道思索良久,隨後他將人扶了起來:「製作咒骸的方法,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
亂步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他對著老師眨了眨眼:「可是你說我是最聰明的。」
「……重點不是這個。」
「我召喚式神不需要特定的手勢,也不需要調伏儀式。」一臉認真的亂步掰著手指頭數著,「就連悟都說我不是正常人,所以對其他咒術師的那套規則,對我來說是完全沒有用的。」
話也是這樣說的,但是夜蛾正道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十分的擔心。但抓准他會鬆口的學生,已經跳起掛在他的脖子上,嘴裡連聲嚷嚷著「就答應我嘛、答應我」。
揉著額頭的夜蛾正道嘆息一聲,最後他只能無奈的搖頭,希望亂步這次和以往一樣三分鐘熱度。
學習製作咒骸的過程可是十分無聊且漫長的,那樣坐不住的性格,大概很快就會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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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店買到的一束花,外表是精美的包裝和絲帶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