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森鷗外輕笑一聲:「福澤先生不要說笑了,你的那位小偵探還在偵探社吧,這點你也很清楚不是嗎。」
「你面前的這個啊,只不過是異能的複製體而已。」森鷗外眯著眼睛,語氣冷淡下去,「只是因為一些陰謀,仿造你那位小偵探造出的異能體。」
「雖然長得一樣,但是完全是不同的存在哦。你會覺得熟悉,大概是因為他也有著本體的記憶?」說著黑髮的男人又半眯著眼睛,「真是殘酷的陰謀,怎麼能利用福澤閣下、和偵探社各位的同理心呢。」
言外之意是,面前這個長相一樣、甚至性格相似的人,不過是為了拿捏偵探社軟肋而創造出來的。
這樣一解釋,氣氛就完全變得不同了。
「這不用你來解釋。」福澤依舊沉著臉,他一向沒有森鷗外那樣的靈活巧思,所以總是口頭上吃虧,「他自己會向我解釋的,亂步、過來。」
那雙眼睛,依舊堅定的看著他。亂步微微張著嘴,在他開口之前,是一聲詫異地冷笑聲。
森鷗外一副意外的模樣,故意大聲說道:「福澤你居然有收集仿造品的愛好嗎,真是讓人意外。但是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就會被異能特務科定義為危險存在哦。」
「到時候,你們偵探社會將人交出去的吧,畢竟也算是立功一件。」
他特意強調了仿造品幾個字,看著身邊人握緊的手,森鷗外的笑容更明顯。
人心的弱點,就和人心的險惡一樣,只要發現一個突破口,就很容易潰不成軍。
亂步抿著唇扭頭看去,他握緊拳頭想著,怎麼在森鷗外以為他動搖、並且備受打擊的時候,給那張滿是笑容的臉上一拳。
但比他更快的,是刀出鞘的聲音。羽織底下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鞘,在陽光底下閃著森然的寒光。
原本就站在前面的愛麗絲,頓時變換出巨大的注射器作為武器,然後攔在前面。
森鷗外也沒想到,這次的福澤會如此沉不住氣。不過也是,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偵探,又怎麼會不重視。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有一種看熱鬧的期待感。
「福澤閣下,是想挑起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對立嗎——」拉長的語調,強調著現在來之不易的共處環境。
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關係,之前一直十分緊張。現在好不容易稍微緩和一點,但同樣的脆弱容易被打破。
利落揮刀的福澤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如他揮刀動作之果斷一般,他現在的內心想法也絲毫沒有動搖。
身邊突然帶起一陣快速的風,森鷗外雖然看著另一個方向,但身體卻是毫不猶豫的躲閃,並且穩穩接住揮來的一拳。
這一拳用了亂步不少力氣,但是沒有什麼作用,反倒被穩穩抓住了手,猛地拉近距離的同時,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