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杆上太危險了,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怎麼辦?銀髮的武士一如既往地皺起眉,語氣習以為常的管束道。
「不要做危險的行為。」
明明是再熟悉、再平常不過的話,也是曾經習以為常的聲音,但是卻是如此的久違。
綠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水光,隨後又彎起、露出一個隨意的笑容來:「只是因為高的地方, 風景也更好而已。」
福澤伸出手去,離得近了、便能看到那張臉上, 略微有些緊張和心虛的表情。
往往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亂步就會是這樣的表情。但那雙眼睛直直看著他,其中又多出一些複雜的感情。
亂步往前傾身, 踩著欄杆的同時, 徑直往前跳了下去。銀髮的男人動作很快, 伸出的手往前一探,隨後將人穩穩扶住。
「危險、不要突然跳下來。」
那雙手心有著熟悉的繭子, 比亂步的手要大,輕易地就握住了他的手。亂步低著頭,靜靜盯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說了句奇怪的話。
「雖然爪子的手感也很好就是了。」
銀狼的肉墊, 可是十分隱私的部位。它常常不願直接對外展示,只有窩在銀狼身側, 才能偷偷伸手捏一捏。
亂步抽回手,笑著說了句:「因為知道有福澤先生在啊。」
因為知道有福澤先生在,所以完全不擔心。
這個稱呼讓福澤點了點頭,一時習慣了亂步喊他社長,這個稱呼只有私底下才會這樣喊。
「喵。」那隻三花貓也有了動作,它惹來福澤的側目,隨後又靈活地跳了下去。
隨著三花貓的步子,亂步也跟著往前走了兩步,但身後的人卻喊住他。
「亂步。」
「福澤先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接下來和一位所長約了見面,而且再晚點要回信給其他人——」
亂步背過身去,一邊倒退著往後走、拉遠距離,一邊掰著手指頭、一件件數著:「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真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說著他又歪頭眨了眨眼,好像難得懂事地讓他先忙自己的事情,然後末了又像突然想起來一般。
「記得給我帶那家的粗點心哦,福澤先生一定會路過那邊的。」
作為名偵探,推理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問題。福澤皺了皺眉,將人喊住:「慢著,不要逃避、亂步。」
那副表情、那副模樣,他十分熟悉。是亂步常用的,一貫最常使用的轉移話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