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錢對嗎。」亂步出乎意料道,「甚爾。」
這樣的話,讓禪院甚壹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甚爾,口中熟練地開脫:「亂步大人,他只是一個干雜活的人,沒必要如此重視。」
禪院甚爾扯了扯嘴角,如同以往一樣,他並沒有低眉順眼:「是啊,所以呢。」
不服從命令的話,最多是被打一頓,教訓過後餓上幾天而已。所以哪怕多次受罰,但是禪院甚爾依舊沒有「學乖」。
「我可以給你。」亂步眨了眨眼,知道有用,「所以,你要來我身邊嗎。」
禪院甚壹意外地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刺頭一樣的甚爾,會得到面前孩子的青睞。但他又害怕甚爾這樣不服從管教的性格,會在做錯事後,被狠狠教訓一頓。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在那些或「羨慕」、或「不解」的目光里,甚爾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無聊,不過是戲耍他們的把戲。被看中並不是得到重視,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想到了什麼玩弄人的新把戲吧。
甚爾很清楚那種感覺,所以他沒有答應,但是也無權拒絕。
亂步眯著眼睛,明白了面前人的想法。所以他又問了一句:「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如果你來我身邊的話。」
他是很缺錢,很想逃離這裡,但不是以這種「羞辱」人的方式。
就像看待一個貨物一樣,給他的價值標上一個數字。甚爾低頭看去,看著那個費力仰起頭的孩子,眼中一閃而過厭惡:「是啊,你能給多少呢。」
對於金錢亂步並沒有具體的概念,他只是比劃著名,補充了一句:「會有很多。」
其實他一點錢也沒有,也用不上那種東西。但是家主大叔說過,作為完成訓練的獎勵,他可以提要求。
那就把下次要求獎勵的甜點心,換成錢吧,反正僱傭人肯定是要發工資的。
說完,亂步並沒有等面前人正式回答,又轉動視線,觀察起這個陌生的地方。
很快,那個小小的身影就被牽著,重新回到他該去的地方。而留下的,是或涼薄或輕蔑的討論聲。
「得到重視?我看是不可能的吧,那個傢伙一點咒力都沒有,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就是說啊,那位大人只是因為年紀還小,分辨不清楚吧。想必過不了多久,那個傢伙就要灰溜溜的回來了。」
那些帶著惡意的聲音,禪院甚爾很早之前就習慣了,他握了握垂在袖子底下的手,並沒有什麼回應。
而眼見沒有激怒他,那些人也失去了興趣,「切」了一聲後,又麻木地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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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我記得那個孩子,今年十七了吧。」忙碌期間,直毘人抬頭問了一句,「不過也沒事,亂步要就送過去好了,我記得甚爾身手不錯,倒是可以監督一下。」
「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咒力的廢物。」禪院扇的表情帶著些許嫌棄,「他連做護衛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