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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時間牢籠破碎,福祿的虛影一口吞掉中樞大腦的殘留,瞬息撞入黎漸川體內。

然而,輪迴之主卻像是早有防備,只屈指一彈,黎漸川周身的時間之力便轟地一震,形成一股颶風。

福祿的虛影還未完全扎入,便被這颶風一掃,盪出了黎漸川的身軀,再次落入一座嶄新的時間牢籠。

就如福祿所說,輪迴之主來的也是投影,與祂的虛影力量相差不多,強也強的有限,所以祂只能短暫地困住祂,無法對祂造成什麼傷害。

反之亦然。

不過,祂們也並不打算現在就向對方下什麼殺手,一些影子罷了,殺與不殺沒什麼兩樣。

祂們之所以在這裡耗著,戲弄著對方,拖延著對方,為的是各自暗地裡的目的。

一個抽取時間之力需要時間,並非一蹴而就,一個借寧准之手正在滲透污染,也不是一時之功。

雙方微妙地對峙著,宛如懸在天邊的蹺蹺板,將歪不歪,詭異平衡。

但只要是平衡,便終會被打破。

在福祿天君的虛影又一次被關入時間牢籠,晃晃悠悠,仿佛已被消磨掉大半時,一聲輕笑忽地響起。

「午夜宵分,子時已到。」

青年的聲音在這短暫靜止的時空如玉石碎地:「也差不多了吧……」

輪迴之主聞言,影子一顫,不知為何,明知不該,卻還是扭轉頭顱,下意識朝著青年看了過去。

虛幻凝就的目光瞬間栽進霍然洞開的幽秘之門。

不等輪迴之主反應,一隻青筋凸起的手便強硬無比地抓住了祂按下的手指。

黎漸川因時間壓制而空洞的眼瞳陡然恢復神采,迸出無限深藍光芒。

他身上的圖騰也仿佛心臟一般再次跳動起來,擺脫沉寂,張牙舞爪地甩起,好似猩紅的規則之鏈,瘋狂纏上面前的影子。

被抽取的時間之力一頓,繼而變了方向,開始飛速倒流回黎漸川體內。

「你們!」

被困的福祿一驚,旋即恍然,癲狂大笑起來:「好好好……你們可真是編了一個彌天大謊!」

「竟把我與輪迴都織進網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才是這場戲裡的黃雀!」

輪迴之主似也想明白了什麼,影子開始顫抖掙扎,想要爭奪時間之力。

黎漸川神色略微猙獰,死死捆著輪迴。

寧准手掌翻動,趁機從魔盒內取出了一根好似由無數蛆蟲凝聚而成的長釘,驀地一甩,將其釘入影子眉心——他竟能打開魔盒,動用自己的奇異物品!

影子中釘,驀然一僵,掙扎消失,但凝聚卻更加不穩,逐漸潰散。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黃雀,」釘過長釘,寧准如釋重負,移開雙眼,自黎漸川的胸膛抽出手臂,以衣袖細細擦拭黎漸川的鮮血,「可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黃雀,恐怕唯有狩獵結束之際,方能知曉。」

「我們隱藏得深,天君也不賴。」

他染血的眼望向時間牢籠內的虛影,勾起一抹笑:「說不準,您才是最後贏家呢。」

福祿冷笑:「我可沒你們能藏!」

在時間的消磨下,祂的虛影漸有消散之勢,像是等不及解惑一般,祂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一開始,」寧准觀察著黎漸川飛快癒合的傷口,漫不經心道,「你和中樞大腦的密謀未免太大聲了些。」

福祿道:「你沒有丟失記憶!」

「當然沒有,」寧准從魔盒內取出奇異物品,幫助黎漸川加速時間之力的吸收,「記憶被封之類的,騙騙你們罷了。」

他掀唇一笑:「不過,也只有記憶騙了你們,之後那些因副本污染和規則限制而出現的殘缺,都是真的。完全虛假的東西,也編不出足夠完美的謊言,不是嗎?」

「果然,你一開始就想好了引蛇出洞。」福祿道。

「不錯,」寧准起身,不緊不慢地抽出武器,摘下三位環伺身側的百胎嬤嬤的腦袋:「只是最初我想引的蛇只有中樞大腦一條,你純屬意外之喜。」

「我和中樞大腦的戰爭太過煎熬,我不想再拉鋸下去,耗干自己,就只能多費點兒心思。」

他如賞花一般,穿梭在這片靜止的戰場。

「中樞大腦大概和我想的一樣,在進入副本前,擺出一副虛弱不堪,只需我輕輕一擊,便會破碎消失的模樣。但我實在太了解它的狡猾。我不敢掉以輕心。可表面上,我順從了它的計劃,表現出乘勝追擊,掃除一切,只待清除污染,便大功告成的勝利者姿態,輕鬆又懈怠。」

「我們各懷鬼胎地進了這局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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