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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與我惡化的精神狀態有關。」

「我沒有進行第三次解謎,但還是把我這第三次輪迴的所得都記錄了下來,你自行翻看即可,這裡我想要詳說的,也只有兩件事。」

「一是我觸犯黃紙禁忌後的遭遇,二是福祿觀暗中調查神明轉世身一事。」

第491章 有喜

這兩件事……

黎漸川敲了敲手裡的碎木頭,腦海思緒涌動。

「關於黃紙禁忌,前三條我都嘗試了下,有驚無險,可以確認都與三神或歡喜溝的異常有關,是影響,也是污染,稍有不慎,死亡便是最輕的代價,更大的可能是生不如死。」

珠子並未為黎漸川的思考耽誤時間,仍在快而穩地說著:「我有符刀、寧準的幫助和成為福祿觀白衣道長後所得的恩賜,才能在試探過這三條禁忌後,勉強從中脫身。」

「但付出的代價不小,我不建議你輕易嘗試。」

「禁忌的最後一條,是黃紙本身的問題,我沒有試探,而是找榆阿娘套了套話。」

「我的重點在第四條到第六條,也就是開請神路三日的每日具體禁忌,即第一日勿照鏡子,第二日不著新衣,第三日忌食白米飯與黑芝麻。其中第一日與鏡子有關,是我調查的重中之重。」

「我被編入了請神隊,在福祿觀道長的行列,負責唱喏一段異文翻譯成的經文,非常拗口。唱到半路,我就已經疲累不堪,好像這段經文在無形之中吸食了我的氣力和精神。除此之外,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事情,結束後,我回到小順家的西門房,裝作無意,照了鏡子。」

「說實話,我在扯下那塊紅布時,已經做好了見到一些詭異畫面的準備,但是……」

珠子聲音一頓:「我什麼都沒看到。」

「或者準確點說,我只看到了我自己。這面被紅布蓋著的神神秘秘的鏡子,和其他普通鏡子好像沒有任何差別。」

「我沒有用糯米水洗臉。」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我和寧准都留意著我自身的變化,每隔一會兒便會審視觀察。」

「什麼發現都沒有。」

「但隱約間,我就是直覺有什麼發生了變化,只是一時觸摸不到。」

「終於,臨近清晨,拂曉時分,異變出現了。」

「我只是一個眨眼,身邊坐著的寧准就忽然消失了,我找遍整間屋子都沒有找到。我去看了眼鏡子,裡面沒有寧准,依舊只有我。我去院子裡找,卻發現小順家院內的其他人都不見了,整個院子都只剩下了我一個。」

「左鄰右舍,亦是如此。」

「我意識到了不對,重新返回西門房的鏡子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這一次,盯了沒多久,鏡子裡的我就突然表情一變,對我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

聽著珠子的描述,黎漸川輕輕抖了抖肩,有點身臨其境地脊背發寒。

珠子回憶著,卻還算冷靜:「差不多同時,我聽到了寧準的聲音,他問,『又看一次,看出什麼了嗎?』,鏡子裡的我說,『沒有。』。這時候我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了。」

「我被替代了。」

「也可以說,是顛倒。」

「鏡子裡的我出去了,到了歡喜溝,而鏡子外的我被拉了進來,到了鏡子裡的世界。」

這就是所謂的「另一個自己」?

黎漸川擰眉。

但他感覺這句話絕不單單只是這麼一個意思。

「我呼喊,砸鏡子,使用符刀,採取各種手段,都不能打破那面鏡子,」珠子道,「於是我用了鏡中穿梭。」

黎漸川已經預感到了這一點。

「然後我就發現,這裡才是輪迴之主的神國。」

珠子道:「祂的神國不是假天空城,而是一面面鋪展在時間輪迴中的鏡子。假天空城也好,我剛才身處的所謂鏡子裡的歡喜溝也好,都只是輪迴之主神國的一部分,是某一面鏡子拓下來的曾經某處的倒影。」

「祂的這些鏡子裡,有天空城,有歡喜溝,有無憂鄉,也有豐饒縣,甚至還有這個世界的首都。但這些全部都是殘缺的,被扭曲過的,與真實的相似,卻不同。」

「我只要不結束特殊能力,從鏡中躍出,就可以一直在這些鏡子裡穿梭。我也無法結束這次的特殊能力,因為這些鏡子嚴格來說,並不是真實的鏡子,它們無法建立起真正的鏡中通道,如在泥濘原始的叢林,我可以勉強行走,但卻無法修橋開路,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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