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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次時間線或輪迴的自己與榆阿娘談的交易,是弒神與神丹。

黎漸川神色不動地收下這些信息,討價還價:「情報不用你主動提供,我來問,三個問題,再加上你讓我去殺周沫的理由。」

依照以往交易的路數,黎漸川把情報的主動權攥到了自己手裡。

「忘了也不要緊,記得多少便說多少。」

他又補充道。

「若你想探聽的是周沫和多子菩薩、福祿天君的關係,或者我在報復些什麼,那我確實是完全不記得了,任你如何探聽,也無法得知,」榆阿娘蒼老道,「可若只單說我想殺他的理由,具體的我雖然已經忘了,但我還記得這確實是與神明有關,大致上就如你所猜測的,殺了他,某位神的力量便會受到影響……」

「所以,在看到周沫手腕上鑽出的肉芽時,我心底里就有一道本能的聲音出現了,它在提醒我,就是這個人,殺了他……想要復仇,就必須要在祭神之前殺了他。」

「而另一道聲音則告訴我,我沒有殺死他的力量,只能尋求外力。」

「於是我找上了你。」

榆阿娘也能看到周沫手上的肉芽?

黎漸川心頭一動,又道:「周沫祖上是歡喜溝人,他十年前似乎也來過豐饒縣,從前你就沒見到過他嗎?」

「他祖上是歡喜溝人?那怎麼可能遷去京城,那離歡喜溝太遠了,」榆阿娘有點訝異,皺眉道,「看來他身上的問題真是不小……十年前,我可能見過他,在縣城,但那時候我沒有看到肉芽,門鎖只有受到神力指引,才會顯露出來……」

「門鎖?」黎漸川捕捉到了關鍵字眼。

榆阿娘看了眼黎漸川:「那種肉芽在我的認知里可以被稱為門鎖,但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黎漸川道:「所以,你想殺的其實不是周沫這個特定的人,而是顯露出門鎖的人。」

「可以這麼說。」榆阿娘道。

黎漸川道:「門鎖就是那種肉芽嗎?誰都能看見?」

「我也不知道,」榆阿娘道,「我對周沫的殺意,僅來自於此,更多的,關於肉芽,關於門鎖,我想不起來,也無從解答。小季先生,時間也不早了,還是仔細想想,快些詢問你的第一個問題吧。」

聞言,黎漸川便知道,榆阿娘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的主動讓步,最多也就只能讓到這個程度了。

話中真假,內里乾坤,只能回頭再去印證思量。

黎漸川不意外,也沒再追著探究,而是順勢借這打頭陣的第一個問題,繼續拋出了自己的試探:「我的疑惑太多,實在難選,非要先挑一個的話,我想問問這樣東西的來歷……」

說話間,他取出那塊畫了天上地下、神仙人鬼的粗麻布,向榆阿娘展開。

榆阿娘瞧見麻布便是一怔,渾濁的眼珠先是劇烈晃動了一陣,繼而定住,目光牢牢鎖在天庭眾仙拱衛的少女身上。

黎漸川注意到榆阿娘的神色,眸光微動:「您認識她?」

「多子菩薩,」榆阿娘發出下意識的喃喃聲,「她就是多子菩薩……」

這答案不出黎漸川所料。

他心念電轉,正要再問,榆阿娘卻倏地抬起了眼睛,死死盯住黎漸川,臉上松垮的皺紋怪異地顫抖著,急切問道:「這是裹屍布……你哪裡得到的?你下了歡喜河?」

第449章 有喜

貫穿整個歡喜溝的那條小河便叫歡喜河,看榆阿娘的反應,這塊麻布來自於歡喜河?

那裡似乎有什麼問題?

還有,榆阿娘的表情,怎麼好像並非猜測,而是實打實地認識這疑似多子菩薩的畫中少女?

新的疑問冒出來的同時,黎漸川腦內也已根據各方線索捋出了這次時間線或輪迴中的自己之前的大致行蹤。

這個自己剛到歡喜溝時,把行李放在小順家後,便偷偷潛了出去,拿了絨花樹下的武器。之後一個白天,與現在的自己行程接近,中間還加入了多子神教,晚上和凌晨還去了請神隊,騰出工夫下這個似有問題的歡喜河的概率可以說是幾近於零。

那這塊麻布從何而來?

黎漸川所能想到的最合邏輯的解釋,就是自多子神教而來。只是這多半不是神教主動贈與的,而是自己當作線索,不問自取搜來的。

「沒有,」黎漸川直接道,「我沒下過歡喜河,歡喜河是有什麼問題嗎?這東西是從歡喜河裡來的?」

榆阿娘聞言表情一松,臉色稍稍好轉,自剎那的失態中緩了過來:「沒下過就好……要真下過了,我此時就該看你是人還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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