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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起剛剛進入遊戲時,狀態還要好上一些。

黎漸川思考了一碗泡麵的時間,決定把注意力從外界扯回一些來,更多地放在「自己」身上。

將泡麵碗丟進小超市門口的大垃圾桶,黎漸川溜溜達達,奔村頭村尾兩座小山而去。

已是午後,多子神廟與福祿觀都開了山門,黎漸川蹲著吃泡麵時就瞧見不少嬤嬤和道長路過,顯然是趕著上山侍奉神明。

他先去的是多子神廟。

進遊戲半天一夜,在黎漸川的直觀感受上,信眾最多、勢力最廣的福祿天君存在感其實不是很強。某種程度上說,福祿天君與其說是位神明,不如說是道符號,象徵著高官厚祿、金錢名利的符號。

世人本就孜孜不倦地追求著它,侍奉著它,為它生痴妄,為它誕惡念,為它泯滅人性,為它癲狂自毀。

恰好掌管它的福祿天君受世人虔誠供奉,卻很難說世人供奉的究竟是天君,還是它。

權錢名利之內的渾濁,有神無神,大概沒什麼差別。

總的來說,就是還勉強能算進正常範疇內。

可反觀香火稍遜一籌的多子菩薩,卻早已與正常二字搭不上邊兒了。這位神明不加掩飾地展現著祂的邪性與恐怖,尤其是在生育一道上。

黎漸川搜索多子菩薩的相關信息時,便被所謂的十胎嬤嬤、百胎嬤嬤、千胎嬤嬤內里的含義震了一震。

十胎嬤嬤,即生過十胎孩子後,參加多子神廟的選拔,被成功選為侍奉神明之人的女人。以此類推,百胎嬤嬤、千胎嬤嬤自然就是生育過百胎孩子、千胎孩子,且進入多子神廟的女人。

正常人中,女性生育十胎已是不可思議,百胎千胎,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懷胎一次便要十月,就算一生只坐在屋內懷孕生子,若想生下百胎千胎,也幾乎不可能。

時間與女性的身體,都萬萬做不到。

更何況,如此生育,究竟是在拿人當有血有肉的人,還是在拿人當只會產子的破爛機器?

即使這個副本世界因多子菩薩的參與,在生育一事上有些不同尋常,但凡是對女性生育之苦略知一二的,便無法忽略其中的可怕。

黎漸川對這位相對活躍的多子菩薩沒什麼好印象,決定先探一探祂。

一路上村尾小山,周遭的遊客也變得多了起來。

大家都是熬了一宿才進山的,除精力旺盛的,大多上午都在補覺,下午都睡飽醒了,才紛紛出來遊玩。只是人雖多了些,卻也仍比不得夏國其它景點節假日的人山人海。

黎漸川在登山路上和一名背包客打扮、明顯曾來過歡喜溝的中年男人聊了幾句,打探了下,也沒得到確切答案。

對方只含混地說,想來歡喜溝參加大祭的人多不勝數,但歡喜溝自有靈性,什麼人能來,什麼人不能,除神明的意思外,它也自有主意。

村內人與村外人皆沒有一個聽起來靠譜的答案,黎漸川便先按下,不再刻意探究了。

小山不高,名字便隨神廟,就叫多子山,相對的,村頭供奉了福祿觀的小山便也叫福祿山。

走了不到半小時,黎漸川已臨近山頂。

從多子山縱觀這一方天地,便可發現歡喜溝確實是一道地形奇異的「溝」。它四面環山,被絕壁包圍,僅有一條仿佛被巨斧劈出的縫隙,漏進外界天光。這縫隙便是歡喜溝唯一一條通往村外的道路,位於北面福祿山附近。

福祿山和多子山,這兩座小山與周圍無數崇山峻岭格格不入。

它們既不高大,也不險峻,單獨立在歡喜溝的一頭一尾,完全不符合這裡的地勢形態,只如兩個小土包,又或者,更像兩座大些的墳冢。

站在多子山上,隔著細窄的歡喜溝,便能望見極遠處福祿山山頂的福祿觀。

兩座神廟遙遙相對,一守前一守後,中間有條玉帶般的小河自多子山背後的懸崖瀑布而下,貫穿歡喜溝,與福祿山相連,環繞兩山下。

可以說,從風水角度看,這兩山兩廟也是頗有意思的。

多子神廟的外觀沒什麼怪異之處,與尋常廟宇類似,只是修建得更為巍峨高大。

但因廟中只供了一尊神,便是再如何刻意往大了修,也占不了太大的地方。

除主殿多子殿外,也只有兩個嬤嬤殿,供了一些為神明貢獻卓越的萬胎嬤嬤,其餘便都是藏經樓、東西配殿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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