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塗抹紙條完整版見292章。
本章為不多占字數,進行了部分省略。
補:口口口口數量不代表被塗抹字數,是狗作者隨機打的。
第406章 三六九等
「此外,還有一些小細節,都隱隱約約指向了三大監區三位神明之上,必然還有更高的存在,比如提線木偶黑澤口中也提到過所謂的『神』,但卻並不是指三位神明,可他指的,也必定不是魔盒,因為他自身就是魔盒為自己設定的角色之一。」
「在魔盒心中,這個副本里,一個可以擁有角色形象的存在,誰有可能高於它?」
黎漸川又補充著一些零星的依據。
「基於以上這些線索,我推測,貝塔是人類幸福度監獄的主宰,即監獄長的概率,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不過,這裡指的並不是貝塔的精神細絲本身變成了監獄長,而是貝塔的形象。或者,準確來說,是貝塔的精神細絲加魔盒眼中的貝塔,所誕生的貝塔的形象。」
「這就要提到我的另一個猜測,就是這個副本是以什麼為基準由點變面,演變為副本世界的。」
「我所經歷的副本里,有十九世紀的霧都倫敦,有核污染後的車諾比,也有戰後開往故土的列車……我詢問過其他玩家,他們經歷的副本,基本上也都這樣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副本世界並非憑空出現,而是有所依託的。」
「那麼這個副本的依託在哪裡?它衍生出來時,以什麼作為根基?」
「在沒有了解貝塔與魔盒的詳細情況前,我們是很難尋找到這個依託的。但在知曉這些情況後,這一切就會變得逐漸清晰。」
「這裡是魔盒的隱秘地,劇情與規則對這裡進行副本化時,首先就會挖掘這裡原本就存在的一些信息,比如魔盒埋藏的記憶,還有部分思維。」
「這,就是這個副本的依託。」
「在這些被劇情和規則吸取的信息里,貝塔是魔盒的創造者,是一個有些奇怪、有些瘋狂的人類,他好像無所不能,但又好像對什麼都無能為力,他是魔盒不太能理解的存在,它被他趕走時,發現或者說是認為,他正在進行著一場實驗,在那棟深山老屋裡,在那張桌子上,在黑乎乎的星球儀上。」
「真實情況里,那個時候的貝塔是否真的在進行一場匪夷所思的實驗,他身邊的懷表、稱重儀器、書籍又是否真的能在他的實驗中,成為神明?依舊是除了貝塔本人和魔盒,沒誰知道答案。」
「但我猜測,可能性極小。」
「真正的貝塔,從頭到尾,應該都只是人類,他不具備太過神奇的力量。」
「他大概率是從魔盒和超維能量二者那裡得到了一些知識或什麼能力,但這不太可能會改變他人類的本質,否則魔盒離開前見到的不會是那樣一個老人,那本書也不會叫作《最後一個人類》,最重要的是,貝塔一直自稱人類,且他雖無情地咒罵過人類,但很容易就能看出,這種咒罵是站在人類立場上,才會出現的。」
「也就是說,到這裡,我們就可以把貝塔準確地切分為三個形象,真實的貝塔,魔盒視角的貝塔,與這個副本的監獄長貝塔。」
「真實的貝塔,除了貝塔自己,根本沒有誰能真正了解,這裡的相關線索,也只有一根精神細絲。魔盒視角的貝塔脫胎於真實的貝塔,有一定的真實性,但不能與真實的貝塔劃等號,這個形象的線索很多,比如《最後一個人類》,比如魔盒殘缺記憶影像。」
「而監獄長貝塔,則是糅合了魔盒視角的貝塔與精神細絲里的部分真實貝塔,並在此基礎上,副本化、魔盒遊戲化後,所誕生的形象。」
黎漸川終於把貝塔的身份慢慢理了出來:「所以,與謎底相關的,真正設置了人類幸福度監獄這樣一個實驗場,並在其中進行一場實驗的,是監獄長貝塔。他的形象來自於魔盒視角的貝塔和真實貝塔,但卻不是他們。」
「那監獄長貝塔為什麼要進行這個實驗?」
「知道了監獄長貝塔的『構成』,這個問題,就很好解答了,我們只需要把思路回溯到魔盒視角的貝塔和真實的貝塔身上即可。」
「可以為一場實驗而無比投入,到常人無法理解的瘋魔地步……認同自己人類的身份,但卻也因為多年對人類毀滅原因的調查,而對人類既愛又恨……曾相信並努力尋找、創造新世界,最終又心灰意冷,只余滿腔瘋狂不甘……對魔盒的感情很複雜……」
黎漸川竭力搜刮著自己可以找到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複雜而又有些遙遠的,監獄長貝塔的形象。
「並且,監獄長貝塔大概率認為,人類於阿爾法星上滅絕的原因,根本上,不是戰爭,甚至不是利益、立場而帶來的矛盾,而是人類自身的缺陷,是人類天然就無法抹去的、存在於各個方面的不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