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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隨他移動,到了屋內,因他心念一動,而變成汩汩細流,在他面前緩緩組成一隻形似魔盒但卻並非魔盒的黑色小盒子。

黎漸川眸光閃了閃,心頭微緊,這破案獎勵的獲得說來容易,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但凡四號少一分急切,六號少一分高傲,他黎漸川少一分幸運,其他玩家少一些其他心思,那最終的結局說不定便是迥然不同。

至於案子本身,黎漸川自認是談不上多難的,難只難在撥雲見日,掃清疑陣,且要確定兇手,並將其殺死。

大腦里復盤著義莊之事的諸多細節,黎漸川待盒子完整出現後,便立即抬起爪子撥開了盒蓋。

盒子內,一本巴掌大的殘缺舊書躺在其中,翻開一看,卻並非是書,而是一本屬於寧來福的日記。

黎漸川小心掀動紙頁,潦草卻還稱得上清楚的字跡一行一行,映入他深綠的貓瞳。

「民國二十二年六月三十日。

近幾天陰雨不晴,報看不進去,花養不安心。

過午躲在床上一會兒,閉眼便全是周二頭顱飛起,血如雨下的場面,再度駭得我三魂去了七魄。於是便又後悔,恨極自己,怎的就為了幾錠金子,去做下這等凶事!

這樣說,到底都要怪那逆子,從不體諒老父,時時張口要錢,未有節制。不得不給,便不得不去犯險。

我本是鎮上安安分分一個永生之人,一朝利慾薰心,卻登上蓬萊觀,拜在靈尊腳下,做了叛徒。鎮上無人知曉此事,但我卻知道……永生之神終將棄我,終將棄我!」

「民國二十二年七月初二。

周家去酒樓辦了接風宴,周二回來了。

我特意過去,觀其形容舉止,卻不見瘋癲異樣,難道老友所說之秘必得在那間廢棄義莊內方能實現?」

第232章 謀殺

目光落在老友與義莊二字上,黎漸川沉吟片刻,接著往下翻去。

果然,第二頁的時間便已變了,向前推去一年。

這本日記作為獎勵出現,極可能蘊藏著最終謎底的關鍵線索,或者直接是謎底拼圖的一角,儘管殘缺,卻不可能只有民國二十二年這一條時間線的部分,否則未免太過雞肋。

黎漸川以貓爪迅速翻動著舊紙張,閱讀的同時將一條又一條信息納入腦中,飛快分析著。

「……

民國二十一年五月初十。

早晨想寫字,讓人把桌案抬到小亭子去,邊賞花邊寫字,這是一樁美事。然到小亭階下,卻瞧見花圃與石板間似有血跡,心裡驚疑,沒了寫字興致,左右查看,也沒看出什麼。

……

民國二十一年五月十二日。

昨天晚上往縣城訪懷老閒談。

他不日便將回北平去,我等這般年紀,見一面少一面,從此一別,只怕後會無期。懷老見我來,卻疑問,數日前我不理他拜帖,避而不見,還以為我怪他拋下老友離去,不想今日還能相見。

今晨回鎮,路上越想越怪,我前幾日不知為何確是渾渾噩噩,思緒不明,竟真將懷老拜帖扔在了腦後,這完全不似我的為人。

又翻了翻前面日記,是我筆跡與口氣,但仍是越看越怪,越看越陌生。

莫非是我那疑心病又犯了?

……

民國二十一年五月十五。

諸多細節表明我四月底至五月初確有異樣,這讓我想到去年開始便在朋來鎮鬧將起來的鬼上身一說。且自打我漸漸懷疑起來,想明白這點,下意識再去回想去年以前的數十年日子,竟發覺也是不甚清晰明白的。

渾噩模糊。

是我當真老了,已將過往棄得乾淨,還是過往皆幻夢,昨日我非我?

去問旁人,卻當我痴了瘋了,老糊塗了。不敢細思,不敢多想。

但如此日不安食,夜不能寐,亦不是辦法。思來想去,我決定明日去一趟鎮上教堂,見一見李二爺。

……

民國二十一年五月十六。

我在教堂見到了李二爺,與他詳談我疑心自己被鬼上身之事,李二爺說我體內若真有惡鬼遊魂,一進教堂,便會被永生之神驅逐,不可能完好無損,除非遊魂已與我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我詢問若真一體,又該如何破解。李二爺卻搖頭說我心不誠,已被雜念污染,便將我趕出門去,半點不念往日情面,真不知又怎樣得罪了這個怪人!我尚在寧家時,卻不見他這般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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