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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點引起了黎漸川的注意。

那就是這次的故事比之前兩個,都要長且描述較詳細,也沒有局限在某個視角,反倒是或正或側地點出了槍擊和火災之外的一些東西,引人好奇探究。

同上次一樣,金色鋼筆書寫完故事,沒有立刻停下,而是繼續寫道:「今天或許出現了玩家兇案,也或許沒有。但不論有還是沒有,我都從在座的各位身上感受到了消極怠工的油滑,和不是那麼討人喜歡的小心思。」

「我們的懲罰將會繼續。」

「除優秀讀者外,我將在每張餐桌上都隨機選擇一位,懲罰他失去身體的某個功能。」

「希望各位讀者努力製造兇殺,勿要心存僥倖。」

字跡抵達末尾,黑皮筆記本自然閉合,金色鋼筆也躺去了另一側,安然入眠。

兩者還是一如既往,在履行過自己的使命後,就失去了短暫存在的生命力,恢復成死物。

這個由死物主持的晚餐流程,已經讓人頗為熟悉了。

但黎漸川經歷過圓桌審判那場真正由死物主持的對局,與之相比,最近的這兩頓晚餐,卻讓他產生了一些奇怪的不和諧感。

不等他將這不和諧感的源頭琢磨出個一二,一貫比較活躍的七號就再次率先開了口。

「看來昨天晚餐隨機到懲罰的就是那位優秀讀者,不然說明人大概不會提起賜還功能這一點,可惜我當時問他,他沒有回答。」

他嘆氣:「難道人與人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嗎?面對這局遊戲,所有玩家求同存異,同舟共濟,才是通關的捷徑啊。」

黎漸川瞥了七號一眼,懷疑這人現實世界是個爛劇演員,這表演風格也太浮誇了。

但他這樣表現,也必然是有他的目的存在的。

「所以今天呢?」

七號環視一圈,求知若渴般問道:「今天受到懲罰的是哪一位?」

圍繞木桌的剩餘四人無人回應他。

黎漸川端起粥喝了口,正思考著等下怎樣開口交流情報,靠左那扇紅木門裡卻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笑聲。

所有玩家都被這笑聲,舉目看去。

一道裹著黑斗篷的身影從那張大圓桌前轉過頭,不可見的目光穿透略顯虛幻的門,直直望向雜物間內:「你們那張餐桌受到懲罰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我們這張餐桌受到懲罰的是我,失去嗅覺。」

「之前不知道,但現在我可以肯定,你們就是第三條線的玩家吧。」

他笑道:「在三線互通前,我們的晚餐可沒有這勞什子懲罰,大部分規則看似沒有變化,可還是以你們第三條線為主的。」

話音落,幾乎全部視線又都落回了這處逼仄陰暗的雜物間,七號更是被施以古怪審視的目光。

他不可能是蠢到無意間暴露了所在時間線,只可能是故意的。

「這麼算的話,你們兩條線的剩餘時間天數也都變長了吧?」七號好似對周遭的目光變化全無所覺,只單手支著下巴,偏了偏頭,「仔細算起來,這可是讓你們占了大便宜,但魔盒遊戲應該還沒有不勞而獲就安心得到的好處吧?」

「你們付出了什麼代價?」

「讓我猜猜。」

七號低低笑著:「第一樣代價,應該就是不論是否完成謀殺,都無法逃出身體功能喪失這一懲罰的隨機範圍,且懲罰程度高於我們第三條線的玩家。你說只是簡單的嗅覺失靈,我可不太相信吶。」

「第二樣呢,有點難猜,應該和副本本身有關,是隱形的代價。」

「按你所說的,從這次晚餐就能看出來你們前兩條時間線無論怎樣發展,似乎都是要以第三條線為主幹的,第三條線雖然是距離一切秘密的源頭最遠的線,但卻也是唯一一條能縱覽全局的線。可以說第三條線才是這局遊戲的主線,而另外兩條線,則只是支線。」

「支線自然是沒辦法跟主線比,缺失的東西應該不少,也算是付出的隱形代價了。」

「但以魔盒遊戲的慣例來看,事無絕對,支線也擁有通往結局的方式,只是難易不同而已。所以嘛,我推測如果各位來解謎的話,估摸著是第三條線最佳,第一條線次之,第二條線最難吧。」

他抬起頭,隔著一片稀薄如霧的黑暗,同一雙雙來自兜帽下的眼睛對視,最後落在紅木門裡。

「你這麼急著回應我,餐桌邊的坐席也最多,難道是在第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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