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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時間由馮天德定,暫時不知,他們也不會派道童來通知我們,但這時間最早不會早過午時,最晚也不會晚過戌時。」

「家裡有盒藥丸,你待會兒臨走時帶著,在中元法事開始時就吃下,它會讓你的身體陷入沉睡,但魂靈依舊清醒,被神明保護,法事過程中的諸多魑魅魍魎和那些背叛永生的紛亂幻象,也就奈何不了你了。」

「法事結束,你自會醒來,到時馮天德會讓你在一份無字契約上滴血,你照做便是,做完後,他還會給你一包奇特的藥粉,命你挨家挨戶,將其撒進朋來鎮所有人家的水井中,連自家也是如此,你同樣別問,只照做。」

「做完就回別莊,今朝領戒一事也就就此了結了。」

「在這期間,無論馮天德問你什麼,又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記進心裡,更不要對自己的信仰心生懷疑。」

說著,李二太爺微微抬眼,牢牢地看著黎漸川的眼睛,語重心長道:「新棠,我們對神的守護,無須任何人指手畫腳。永生便是我們,我們便是永生,其它,皆是虛妄,切記,切記呀。」

詭異且撲朔迷離。

黎漸川聽著李二太爺的叮囑,對這場所謂的中元法事,得出了一個最為直觀的印象。

如果他不是只做今天這一天的李新棠,還真想去探一探這場法事的究竟。它顯而易見地藏著朋來鎮和蓬萊觀共同的秘密,那所謂的領教訓,也絕不是普通的領教訓。

不過,就算他到第四天時已不再是李新棠,也沒誰規定,他就不能再去中元法事探秘。

「我知道了,二太爺。」黎漸川心念轉著,口中應下。

李二太爺嘆了口氣,頗感欣慰地拍了拍黎漸川的肩:「行,三小子也是長大了!」

感受著肩上的重量,黎漸川又道:「二太爺,一年前的四五月和兩年的七八月,您印象里,咱們鎮上可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最好是夠離奇,夠古怪,夠聳人聽聞的。」

面對李二太爺顯出狐疑的目光,他揚眉朝寧准投去一瞥,笑道:「雲洲要寫志怪小說,往上海的報紙上發,可肚子裡空有墨水,腦子裡卻沒一點素材,憋都憋出半個字兒來……不然您以為他為何來了朋來鎮,又對鬼上身、謀殺案之類的有如此大的興趣?」

「拐彎抹角往腦子裡攢東西呢!」

李二太爺豁然開朗,心底最後的那點懷疑顧慮也在看到寧准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惱羞之色時,終於徹底消失。

他笑著搖了搖頭,把寧准看作自家小輩般,淺淺地訓道:「寫志怪小說賺點閒錢便罷,可做不得正經事業。」

「就是想賺些閒錢,自己去辦報紙總要些資本才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也不想勞煩家中。」寧准一副受教模樣,含笑回道。

李二太爺讚許地點了點頭,又將話頭拉回:「新棠剛才幫你問得對,一年前四五月和兩年前七八月這兩個時間,確實就是朋來鎮兇案最多,怪事也接連不斷的時候。」

「其中老頭子我還記著的,印象深的,只有三件事。」

「一個是兩年前的挖腦魔案,和寧家那個寧來福的鬼上身之事,還有一個,就是新棠你去年的鬼上身假死案。」

挖腦魔案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是黎漸川和寧准想打探的,只是沒想到如此輕易就從李二太爺口中聽見了。

至於鬼上身,那個已經死在王曼晴手下的寧來福也曾被鬼上身過?

不等旁人再發問,李二太爺便已目露回憶,對黎漸川道:「你的事剛還說過,你自己也清楚,就不消多提了。」

「兩年前的挖腦魔案忌諱太多,不好細說,這朋來鎮也沒有當真清楚這案子原委的人,所有人都被蒙在鼓裡,老頭子我也不例外。你們若想知道,去找些舊報紙看,便差不多了。」

「這件案子,我們李家比旁人多知道的唯一一點內情,就是這案子的兇手其實是抓錯了。」

「死的那個鬼面瘡混混,並非真兇,真兇應當就是那蓬萊觀的馮天德。」

寧准驚疑:「老先生有證據?」

李二太爺收起針對蓬萊觀的一絲宿怨敵意,沉默片刻,道:「稱不上是證據。若真有,他馮天德早就被老頭子我報案抓起來了,哪還有這般逍遙?但這懷疑我既與你們說了,便也不是空口白牙,無端臆測。」

「這件事還是新棠他父親告訴我的。」

「兩年前的七月十五,鎮上和蓬萊觀剛定下領戒之事,這第一遭去的人便是新棠他爹。當時還沒有藥丸這東西,全靠他自己入睡,自然不安穩,法事半途被驚醒,悄悄一睜眼,就看見馮天德面前那香案上拜的不是別的,竟是一顆活生生還在跳動的人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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