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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所謂的父女就好像隱形人一樣,存在卻無法看到。

「不要任性,莎莎。這一直都是我們獲得新生的日子。」男聲說。

魚缸被放下,推進了房門裡,之後房門關閉上鎖,一大一小兩道腳步聲與搖晃的手電光一同走向走廊深處,慢慢消失。

「儀式……」

黎漸川無聲自語。

他摸了摸兜里的小梳妝鏡,拇指用力,直接無聲地將鏡子掰碎成了幾塊細小的鏡面。

現身出去,他先往那扇房門裡快速塞了一塊,又反手在樓梯口的角落拋了一塊。

這是他的退路。萬一他遭遇什麼意料之外無法脫身的危險,還可以用鏡面穿梭回來。

做完這一切,黎漸川才放輕腳步,如矯健敏捷的獵豹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團黯淡的光追了上去。

弧形的走廊環境模糊地凸顯在黑暗中,如從暗色潮水中浮起的石塊。

比起一樓的簡陋,二樓的走廊顯然要更新一些,兩側的牆壁和天花板塗著灰色的新漆,隱隱有刺鼻的氣味浮動。

天花板上沒有任何燈飾,牆壁每隔一段便會有一扇花紋不同的門。

黎漸川並不擔心他跟著跟著旁邊的某扇門會突然打開竄出一個人,因為根據那個男聲的話大概可以推斷其他原住民很可能已經去準備儀式了,而小女孩正是因為遲遲未到,他才會過來叫她。

而且這個儀式應該是早上八點開始,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七點五十七分了,還會有其他人落在後面的可能性極低。

黎漸川一邊小心地隱藏著自己,一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團光,確保那對隱形的父女不會發現他。

忽然,前方的手電光短路一般閃了一下,旋即便瞬間消失了。

黎漸川呼吸一頓,立刻停下了腳步。

指間滑出一片碎鏡面,他警覺地貼在弧形的內側,屏息傾聽著周遭的動靜。似乎在手電光消失的瞬間,那對父女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也同時不見了,走廊內靜得詭異,前後都瀰漫著濃郁的黑暗。

黎漸川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那束手電光的消失不像是有誰突然關了手電筒,而更像是……踏入了另一個空間,被猛地割斷了。

又等了片刻,他才緩緩向前走去,來到剛才手電光消失的地方。

這個地方看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和之前經過的那一段段弧形走廊一模一樣。

黎漸川來來回回檢查了幾圈這裡的天花板和牆壁地面,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站在這裡某個位置時,總有一種微妙的輕度眩暈感。

「這裡的空間或許有問題,但單憑肉眼無法發現……沒有連接痕跡,想要進入應該是有某項條件……」

黎漸川一邊思考著,一邊在這裡走動著,感受那股眩暈感的來源。

當他的視線再次掃過頭頂的天花板時,他的眉頭忽然一松:「走廊里沒有燈……手電筒的光……」

他想了想,一邊撕下一條襯衫下擺蒙住臉,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電筒,啪地按開,照向前方。

果然。

黎漸川暗嘆一聲。

手電筒指向前,但原本該筆直照出的光線卻在穿過某個無形的節點後如蛇般奇怪地彎曲了幾道,哪怕前方那個位置應該是有走廊的牆壁阻擋,卻依舊沒有擋住光線的前進。

黎漸川循著光線的路徑向前走,一頭撞進了走廊的牆壁里。

但這只是視覺上的反饋。

實際上,穿牆的瞬間黎漸川沒有感受到任何阻隔,之前這面在他的觸碰下非常堅硬的木質牆壁現在就像一團空氣一樣,輕鬆地任由他穿行過去。

兩側驀地變暗。

黑色的浪潮湧動,簇擁拍打著黯淡的光線。

黎漸川特異的黑暗視覺再次失效,無法穿透四周的黑暗。但比起之前失效時的經歷,此時他忽然有種奇異的認知,那就是這瀰漫的黑暗很熟悉,就和有些時候晚餐餐桌外的無邊黑暗擁有一樣的性質。

沿著光線曲曲直直走了大約兩百米,前面忽然出現了一扇白色帶鏽斑的金屬門。

這個距離已經完全超出了小閣樓的建築範圍。

但在魔盒遊戲裡遇到什麼詭異不合常理的事,黎漸川都不會感到奇怪了。

他靠近金屬門,側耳聽了聽,裡面非常安靜,並不像有人在的樣子——難道是他用錯了方法,走錯了?

金屬門沒有上鎖,黎漸川轉動門把手,打開一道縫隙,朝里看去。

這應該是一間休息室,有茶几沙發和一張可供休息的單人床。只是所有這些物品和休息室的牆壁上,都沾染著大片的暗紅血跡。裡面空無一人,連呼吸聲都沒有。

休息室的另一側還有一扇門,那裡隱約傳出了劇烈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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