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必須要見到她!」
梁宥津深邃的眸眯起,轉瞬抽出他腰後的槍,抬手重壓在他的腦門上。
戴恩的下屬也迅速做出反應,雙方陷入對峙。
戴恩盯著他手中的東西,輕呵:「想不到梁先生還有這身手?」
一瞬間,他的槍出現在梁宥津的手裡,槍口對準的還是他自己。
梁宥津握著手裡的東西,隨時準備扣下扳機,面色冰冷。
「滾出去。」
戴恩嗤笑:「梁宥津,你少拿這招來嚇唬我,你以為你殺了我,他們會放過你?你和你老婆,都得死!」
男人低笑:「要不你先試試看?」
他真的很煩這種賭他敢不敢開槍的戲碼,因為,他一定會開槍。
場面僵持不下,戴恩依舊沒打算就此退縮,可腳步也不敢往前邁,畢竟真要出事也是他死在梁宥津前頭。
人在什麼都不缺的時候最惜命,戴恩無疑也一樣。
失去最後耐心的梁宥津直接往門口開了一槍,冒煙的槍口壓回戴恩腦袋上。
「嘭!」
子彈擊碎主廳一側的花瓶,碎片飛濺,剛踏進廳內的陸西耀,臉上直接被突然飛來的瓷片劃了一道。
「……」
傷口來的過快,兩秒後陸西耀才察覺到疼痛,他抬手朝臉頰上觸去,指腹的紋路瞬間蔓延著鮮血。
「艹!」
陸西耀忍不住罵髒話:「誰他媽開的槍?!」
他不過是來看看,但凡那顆子彈打偏一點,他剛才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陸西耀走進去,沒人回答他,卻讓他清楚看到那股火藥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梁宥津,你什麼意思?」
陸西耀不滿的指著自己被劃傷的那邊臉,在梁宥津面前控訴:「你要不要看看你對我這張英俊的臉做了什麼?」
「你子彈往哪打呢?準度還能再差一點嗎?」
梁宥津沒理他,陸西耀轉過臉就拽起戴恩的領子,受傷的臉上凶神惡煞。
「你說你他媽惹他幹嘛?看老子毀容你滿意了?我告訴你,老子要是毀容了,你他媽就給我損失的顏值陪葬!」
陸西耀一手把人甩開,臉頰傳來的疼意讓他忍不住接著罵。
「有點權利就耀武揚威上了,不過是給人當狗的玩意兒,真以為自己當上霸主了。一天天能不能消停點?」
戴恩被下屬扶起來,他怒目瞪著眼前囂張至極的兩個男人。
「你們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對於戴恩放狠話離開的樣子,陸西耀直接笑出聲。
「就這個慫蛋也想治理列羅納島,笑話。」
還不及那黃毛的十分之一手段。
一時間,客廳空曠下來。
陸西耀吩咐管家:「去給我叫醫生來。」
管家連忙去安排。
場面上,只剩下陸西耀和梁宥津兩人,梁宥津把玩這手中被戴恩遺棄的槍,瞥了眼這場對峙唯一受傷的人。
「不走?」
陸西耀氣笑:「走?你要不要看看我臉上這是什麼?無妄之災!」
「沒讓你賠償就不錯了,你還趕我走?」
梁宥津沒再管他,徑直去餐廳洗手用餐。
正好沒吃早餐的陸西耀跟過去,結果發現餐桌上烹飪阿姨只準備了一份。
他嘲笑道:「你就打算一個人吃獨食啊,連你老婆的那份都不讓人準備。」
梁宥津擦乾手,移開餐桌邊的椅子坐下。
「她剛睡著,不餓。」
陸西耀疑惑的蹙起眉心:「剛睡著?這太陽都出來了她睡覺,宋輕韻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啊?」
緊接著,他看見梁宥津耳頸處一抹淡淡的紅痕,像是無言的解釋。
陸西耀:「……」
他就不該多那一嘴。
這哪是做賊去了,恐怕是通宵『買可樂』去了。
陸西耀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們夫妻倆心可真大,這是什麼地方?還有那閒情雅致。」
「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宋輕韻送回港城?那邊現在可是全亂了套。」
無人回應。
陸西耀很是不滿:「梁宥津,你裝聽不見是不是?」
通過陸西耀堅持不懈,梁宥津丟給他三個字。
「食不言。」
給陸西耀聽笑了。
「你哪叫食不言,你是懶得跟我說吧?」
梁宥津:「你知道就好。」
「……」陸西耀舌尖頂著發疼的臉頰,「你以為誰想跟你打交道。」
要不是因為宋輕韻,他至於起這麼個大早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