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這是謝青做出的總結。
「我們要不要去找其他租戶聊聊?」沈白提議:「也許租戶會給我們一些不一樣的答案。」
「你們好。」兩人的身後傳來一道怯懦的聲音。
兩人轉身看去,見是那個死了室友的男孩。
「有事嗎?」謝青問他。
男孩瑟縮了一下:「我叫李楠。」
「嗯。」謝青點頭。
李楠小心翼翼地問:「我能跟你們一起麼?」他見沈白和謝青都看著自己不說話,又補充:「放心,我絕對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那麼多玩家當中,李楠覺得只有眼前這兩個人是最好說話的,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跟著這兩個人能活下去。
「我……只是想活下去……」李楠說著都哽咽了。
「不好意思。」謝青面冷心更冷,我們沒有帶新人的愛好。
嗯?沈白詫異地看了謝青一眼。
以前怎麼沒見謝青不愛帶新人呢?
沈白一直覺得,謝青是那種只要你不作妖,他就能跟你好好相處的那種人。
李楠沒想到會被拒絕,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要哭不哭地看著沈白。
沈白:「……」
這李楠但凡換個性別,沈白也許能好言好語的哄上兩句。但李楠偏偏是個男的,沈白很確定自己沒有處理這方面事情的經驗!
謝青將沈白擋在身後,隔絕了李楠那哀怨的小眼神:「沒事別往跟前湊,我不喜歡帶小孩。」他說完就拉著沈白走了。
沈白盯著謝青的後腦勺看了看,然後伸手戳了戳謝青的後腰:「你今天的攻擊性有點強啊。」
謝青沒好氣地說:「根據以往的經驗,主動送上門的,都不是啥好貨色。」
「瞎說!」沈白一臉嚴肅:「小雨就很好。」
謝青知道沈白嘴裡的小雨指的是李念雨:「是是是,你家小雨是最好的!」
沈白一抬下巴驕傲地說:「那是,我家小雨就是最好的!」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在驕傲什麼!
小區裡的租戶有很多,這些租戶比那些原居民好相處多了,兩人很快就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正如沈白和謝青所猜想的那樣,女孩跳樓的原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女孩叫木子,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經常為了趕項目進度,加班到凌晨。
她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她只是想抓緊時間好好睡一覺,因為第二天還有新的工作等著她去處理。
小區裡有老人去世了,她能理解這些人放哀樂的行為,但她不能理解這些人用高音喇叭放哀樂,而且還是不間斷的。
她想著忍忍就好了,葬禮嘛,頂多三天就結束了,大不了晚上睡覺戴耳塞嘛。
可是,三天過去了,噪音並沒有結束,高音喇叭里的哀樂變成了喜慶的樂曲。原來是主家為了感謝鄉里鄉親的幫忙,要擺三天流水席表示感謝。
這個時候的木子已經出現了神經衰弱的情況,她沒有辦法忍下去了,就報警了。
警察來了,這些原居民當著警察的面認錯態度良好,表示以後不會搞這種擾民的行為為了。
可是警察剛走,這些人就原形畢露,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報警人的信息,開始不斷騷擾木子。
他們將高音喇叭架在木子的樓下,不斷地播放各種聲音。
樓里其他租戶不堪其擾都搬走了。木子也想搬,但房東卻給她來了一個提燈定損,讓她賠償5萬元的磨損費。
更過分的是,樓下的那些房東竟然將租戶搬走的損失算在木子的身上,讓木子賠錢,如果不賠就別想走。
木子實在沒辦法,只好報警。
可是這些人太噁心了,他們當著警察的面是一套,背著警察又是一套。
他們甚至去木子的公司去鬧,甚至找到了木子的新住處,往門上噴紅漆。
在精神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下,木子在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回到這裡,從樓上跳了下去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沈白做出總結:「這些個老不死的走路怎麼不給車撞死?」
這麼欺負木子,不就看木子是個女生好欺負麼?但凡換個謝青這樣體型的,看他們還敢不敢!
「如果這個副本的boss是木子的話,那麼死亡機制是什麼?」沈白疑惑。
謝青想了想說:「李楠的那個室友,是在喪曲過後死的,是吧?」
「按照李楠的意思,應該是。」沈白又補充了一句:「他室友看起來像是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