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這個?」沈白驚訝。
男孩連忙點頭,「只是因為這個,真的沒別的原因。」
深白陷入了沉默。這麼一聽還是覺得很奇怪,因為這樣的爭吵太正常了,一點都不像死亡機制。
「除了這個,沒別的了嗎?」謝青又問。
男孩搖搖頭:「應該沒有了。」
他頓了頓又問:「這個小區是不是有人在辦葬禮啊?哀樂的聲音是真大。」
葬禮嗎?沈白和謝青兩人都想著去找原居民打聽一下,看看這個哀樂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先去敲502的門,502的住戶是一個70歲左右的老頭,看起來就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就在沈白已經做好老頭不好惹的心理準備時,老頭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有什麼事進來說,別站外面,怪累的。」
對此,沈白感到羞愧。就說這以貌取人不可取吧……
兩人也不和老頭客氣,問他小區里最近有沒有人家辦葬禮,老頭回:「近期倒是沒有。」
「那有沒有其他怪異的事發生?」沈白問。
老頭:「怪異的事嘛……上個月有個小姑娘從七樓跳下來了,慘的咧。」
從老頭嘴裡得知,那個跳樓的小姑娘也是這裡的租戶,是個早出晚歸的上班族,因為和這裡的原居民發生了口角,一時想不開就從7樓跳下去了。
只是因為發生口角?沈白皺眉。
別的沈白不清楚,但自殺這種事沈白太清楚。自殺的念頭不是突然產生的,而是不斷累積,直到井噴。
所以那個跳樓的小姑娘應該不是單純因為和原居民發生口角跳樓的。
兩人又一起去敲301的門,301的住戶是個40歲左右的男的,看著就不好惹,事實證明,他確實不好惹。
謝青只是敲門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他罵了一頓:「敲敲敲,敲命呢?你爸死了還是你媽死了?你們這些個租戶……」
「砰」的一聲,謝青滿面微笑地一拳砸在了門框上:「給你個機會重新說。」
男人僵硬著轉頭看了一眼門框上的凹陷,咽了口唾沫,然後一臉諂媚地對謝青說:「有啥事啊?哥一定什麼都告訴你。」
「聽說半個月前有個女生從樓上跳下來了?」沈白問他。
男人一聽是這事,一拍腦門:「嗨,我以為是什麼事呢,那女的就是個找事的,整棟樓就她事兒最多,要我說她跳樓也是她自己活該。」
謝青讓他細說。
男人就說:「上個月,隔壁單元的老太太死了,這辦喪事嘛,吹吹打打的多正常啊?她非得要死要活地說擾民了,還報警了。」
「你們的吹吹打打,吹了幾天啊?」沈白想起了部分地區,白事吹吹打打至少三天。
「不多,就三天。」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謝青將他的飄忽看在眼裡,半開玩笑似的說:「你們該不會合起伙來欺負人家小姑娘吧?」
「怎麼會呢?」男人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能在這租房子的都是緣分。」
沈白和謝青同時意義不明地哼笑了一聲,又去了202。
202是個胡攪蠻纏的老太太,根本無法溝通,遂,兩人選擇放棄202。
其他玩家陸陸續續出現,有玩家跟沈白套話,問他們有什麼發現。
謝青反問:「那你們有什麼發現?」
那人顯然不想跟謝青分享自己的發現:「沒什麼發現,這不問問你們麼。」
「不好意思,我們也沒什麼發現。」謝青冷淡地說。
這群玩家裡有兩個新人,一個暴躁,一個懦弱,性格成鮮明的對比。
那個暴躁的新人正在罵罵咧咧,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大哥一把按住,讓他安靜點。
而那邊懦弱的正蹲在邊上默默流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樓也邪門,也沒見有人死怎麼還有喪曲呢?」有人摸著後腦勺一臉納悶。
「我們,去轉轉吧。」沈白給謝青使了個眼色。
謝青會意,跟著沈白出了單元門。
這個小區是回遷房,綠化已經被這裡的居民們霸占,變成了一塊塊小菜地。
沈白和謝青兩人走在小區里,仔細觀察,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小區的中央廣場。
中央廣場很熱鬧,有下象棋的大爺,打麻將的大媽,和趴地上扣泥巴的……小孩們。
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大圓台,大圓台上有一個不鏽鋼雕塑,雕塑上被晾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