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花瓶的功效……
然而,謝青並不想當花瓶,他……有著嫉妒能幫上忙的衛然。
如果放在平常,沈白一定能察覺謝青情緒上的轉變,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家裡的事兒,根本無暇顧及謝青。
半個小時後,衛然拿著手機回來了,他有些遺憾地告訴沈白:「我家老頭子說,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現的,沒人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這就奇了怪了。沈白若有所思,大家都是些有關係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一個人的底細?
「哥。」衛然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問:「還沒問你呢,好端端的就住院了。」
「被人打的。」沈白的回答多少有些敷衍。
被人打的?衛然先是感到震驚:「哥,你竟然還能有被人打的時候?」
隨後,他對謝青怒目而視:「你竟然能讓我哥被人打了?你個沒用的廢物,吃軟飯的廢物!」
衛然良好的家教不支持他罵很髒的話,他認為罵對方是個廢物就是對對方最大的羞辱。
然而,謝青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他往沈白床邊一坐,頭靠在沈白的肩膀上,賤嗖嗖地來了一句:「怎麼辦?小白就是願意養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衛然被謝青的不要臉給驚到了,他瞪著眼睛看著謝青,不知道該怎麼罵謝青。
「沒錯。」謝青又將臉埋到沈白的頸窩處:「沒錯,我就是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靠!衛然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不要臉!」
沈白伸手將謝青的臉推開,有些哭笑不得:「別鬧,忙正事呢。」
衛然見謝青這麼縱容謝青,眼都氣紅了。
要知道他小時候找沈白撒嬌都會被嫌棄地推開,可是現在……
等著!今晚一定套他麻袋!
下午陸鳶來的時候,謝青和衛然都知趣地暫離病房。
沈白將合同遞給陸鳶看,問陸鳶認不認識裴厚德這個人。
「裴?」陸鳶皺了皺眉:「會不會跟裴放有關?」
「您查過裴放的親屬關係嗎?」沈白問。
「查過,但他的親屬關係中沒有裴厚德這個人。」陸鳶的目光落在了合同的其中一條上,他的手指在那一條上點了點,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給你發份合同,你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他掛了電話後問沈白,為什麼和自己談這些事。
沈白沉默了一下說:「這件事造成是媽媽妹妹死的開端。」
沒有這些事,媽媽妹妹就不會死。這個時候的妹妹應該像李念雨一樣,在享受大學生活,也許還談了戀愛。
而媽媽,會和往常一樣到處飛,為了她自己的事業忙碌著。
「當時我只顧得上找妹妹,對具體發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想想,這一切好像都是有預謀的。」沈白依然無法面對媽媽和妹妹的死。
「沈氏集團所在的地段現在很貴,如果想要那塊地的話,不管是誰都給不起錢,除非……」
沈白接著陸鳶的話說:「除非沈氏被賣了,或者倒閉,重新招標!」
所以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沈氏的地皮來的。
「可是,我妹妹是無辜的啊,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妹妹?」這一點是沈白想不明白的。
「這份合同,我可以拿走嗎?」陸鳶問他。
「嗯。」沈白需要確認這份合同是否有問題,相信陸鳶的律師會找出問題的。
「還有……」陸鳶沉默了一下才說:「我通過一些特殊渠道看到了小雨死亡時的照片。」
聽到陸鳶這麼說,沈白的手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陸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目光沉了沉。
他本想再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只是一句:「好好休息,有眉目我再聯繫你,我走了。」
「好。」沈白下意識叮囑一句:「那您路上慢點。」
沈白不知道的是,他隨口的叮囑讓陸鳶的內心多了幾分開心。
陸鳶伸手揉了一下沈白頭髮,然後在沈白古怪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多長時間沒人摸自己頭髮了?沈白抬手按了按被陸鳶揉的地方。他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多大了,只有小孩子才會因為摸頭開心!
……
傍晚的時候,沈白耳邊忽然響起「滴滴——」的聲音,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這是遊戲啟動的聲音。
這還是沈白第一次清醒著進入遊戲,前幾次都是在死亡途中進入的。
熟悉的機械男聲響起,沈白忍不住想:這一次,謝青會進入嗎?
他想給謝青打個電話,可是來不及了。眩暈感襲來,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處在一棟居民樓前。
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