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算的應該是前兩個月的事了。」程穗回答道。
上次去京市參加會議,程穗就聽到了不少恭維的話,用團團跟不列國交換基因檢測技術就是她吃得最大的虧。
王新軍算她的貴人,她也確實差點被小販給訛上。
算是算準了,不過都是發生過的事了,因為未來幾個月她並沒有要出門的打算。
「不管怎麼樣,只要能確定咱們團團健健康康的就夠了。」
低頭在團團的腦瓜上親了一口,程老三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紅色的小布包。
小布包里裝著一塊小玉佛,是劉華兩口子前幾天給團團買的。
聽說團團要被送去不列國,他們特意去廟裡求了這尊玉佛,又請大師傅親自給開了光,別看只有核桃大小的一塊,可花了他們不少的錢呢。
正好團團小時候的玉墜子也小了,要是真的去了不列國,正好把這隻小玉佛給帶上,保佑它以後的平安。
「嗯,嗯。」
看到程老三手裡的小玉佛,團團好奇地拿起來把玩。
先是湊近看看,又遞到鼻子前嗅嗅,然後塞進嘴裡試著……
咔!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忽然聽到一聲脆響,低頭一看,那隻小玉佛已經碎成兩半,從它嘴裡掉在了自己毛茸茸的小肚子上。
「哎?哎?」
團團哪裡明白這小玉佛的價值,還以為是什麼玩具呢,舔了舔嘴唇後又抬起頭看向了他,似乎還想再討要一個咬來玩。
程老三:……
「看來張真人一點沒說錯,你這丫頭啊,還真不是個享富貴的命。」
瞧瞧,這到手的富貴可不就是沒把握住嘛。
……
程穗嘴上說著張望山算得不准,但心裡還是希望他說的沒錯,團團不用當背井離鄉的「和親公主」。
可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又能從哪個方向找到轉機呢?
幾天後,程穗讓保護中心送來了當年和和平平留下的資料,想要從「血緣」的方向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最好是能證明和和平平跟團團有血緣關係,這樣就能省下一趟奔波。
可惜,程穗的想法落了個空。
和和平平走的那年是八一年,已經過去整整十四年了。
它們是當年從山上捕捉回來的,因為事關兩國的邦交,不能出現一點錯誤,所以保護中心留下的資料很完善。
不僅有和和平平的照片,還有離開時詳細的身體數據,甚至連在哪個山找到的它們都記錄在冊。
和和平平雖然都來自於川省,但一個在川南,一個在川北,距離當年發現團團的地方都很遠,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看得出來,和和平平應該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不論是樣貌還是體型都很不錯,想來它們生出來的華寧也一定是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兒。
「哎!哎哎!」
正在翻看著平平當年的體檢報告呢,忽然就聽到了旁邊的「幼稚園」里傳出了幾聲吃痛的叫喊。
程穗來到門口時,川松正趴在吳博的腿上掙扎著,屁股蛋子上剛挨了那麼幾下,可把它給氣壞了,一個勁兒扭頭張嘴想要報復回去。
到底是年齡還小,不到一歲的奶糰子哪裡是二十五六的老幫菜的對手?
川松的嘴巴剛張開,就被吳博捏住了小鼻頭,隨後腦袋瓜上又挨了幾個腦瓜崩。
「嗚啊!嗚啊!汪!汪!」
挨了好幾下打,川松非但不認錯反而更跳腳了,雖然沒聽懂它在罵什麼,不過應該是罵得挺髒的。
小院子裡,其他幾隻崽崽紛紛擠在欄杆後面,圍觀著吳博教訓川松的過程,一雙雙瞪大的眼珠子裡裝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了?川松又闖禍了?」程穗隨口問道。
「啊?」吳博剛抬起的手瞬間停住了,「這是川松?!」
重新將川松從腿上抱起來,吳博湊近一點仔細地觀察著川松的黑眼圈,又用手感受了一下它的耳朵,趕忙在剛才彈過腦瓜崩的地方重重地親了一下。
「還真是!」
「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了,打疼了吧,好好好,給你揉揉啦……」
川松大口地喘著粗氣,委屈得不行,分明剛才大家都在旁邊看熱鬧,憑什麼非得單獨把自己拎出來揍?況且剛才咬他,在他衣服上拉粑粑的熊又不是自己!
程穗跟著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