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印戎在這裡,他是不是不合適帶著對方一起去……
就在他糾結時,對面床傳來動靜。
司印戎起身去洗漱,洗漱完了輪到虞恆,等虞恆出來的時候聽到司印戎問:「你的航班幾點,哪趟?」
虞恆愣了下,隨後報出航班的時間跟班次,猶豫著問:「你……還沒訂回去的票?」
「這就訂。」
司印戎打開手機訂完票,之後扭頭跟虞恆說:「走吧。」
「去哪?」
「去吃飯。」司印戎說到這裡輕哼一聲,「之後再去漫展。」
虞恆聽到這裡眼睛亮起來,湊到對方身邊問:「你怎麼知道我想去漫展?」
司印戎心說還不了解你麼,但面對虞恆他只是說:「你都寫在臉上。」
虞恆:……?
他奇怪地摸了摸臉,他怎麼沒發現都寫臉上了。
二人在酒店吃過早餐,就走去漫展會場,進去後司印戎直接問:「要買哪個?」
虞恆就笑,指著一個方向說:「這邊。」
從前談戀愛的時候虞恆也總喜歡逛漫展,精打細算買穀子。
那個時候司印戎只要有空,也會陪著他一起逛,還幫忙排隊。
當然這次二人是分手還沒複合的狀態,虞恆自覺不敢享受這種待遇,就想著自己去排隊。
但沒想到司印戎卻先一步站在隊伍後面,把他拉開直接說:「想買什麼,發圖圈出來給我。」
虞恆眼睛更亮了,臉上的笑容甚至掩蓋不住。
司印戎不自然地移開目光,輕描淡寫地說:「我覺得你排隊太麻煩。」
一會兒抱怨腿疼,一會兒抱怨無聊,真的很麻煩。
虞恆其實想說他排隊有什麼可麻煩,但還是沒說,特別乖巧地走到一旁坐著,找出宣圖,將他想買的東西圈出來發給司印戎。
司印戎收到圖片後抬頭看了虞恆一眼,卻發現虞恆見他看過來就做個筆芯姿勢,還歪頭笑。
司印戎轉開眼,內心呵一聲。
俗套把戲罷了。
但說著俗套把戲他卻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等他排隊買完東西,虞恆拿過東西的時候立刻說:「給你筆芯,愛你呦。」
司印戎沒好氣道:「花言巧語。」
就只會說好聽的話來哄他,實際行動一點沒有。
虞恆拿著東西偷樂,隨便司印戎說什麼都行。
他把穀子放在包裡面,拉著司印戎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狗腿似地捶肩膀按摩腿,一邊按一邊問司印戎:「舒服嗎?」
司印戎懶洋洋地「嗯」一聲,也不說話。
虞恆悄悄做個鬼臉,司印戎這個傢伙明明心裏面爽飛,哪怕特別喜歡這個樣子,也不會說。
就是嘴硬。
漫展買完東西,二人一起坐飛機回家。
**
次日周一早上,虞恆去公司練形體,學儀態。
他平時沒工作的時候也可以很忙,外貌禮儀氣質是coser吃飯的本錢,他要經常訓練。
其實練這幾年他也感覺自己的氣質比從前更好,從前學生時總有種散漫隨心,現在經常只要站著就讓人覺得很舒服,越看越喜歡看。
練完快下班的時候經紀人任偉來找他,跟他說一段水下CG拍攝,還說要試鏡。
虞恆:「……」
現在cos圈也逐漸影視圈化,好的工作要面試,要試鏡。
他先問了邀請方給的價格,默默考慮,這個價格很高了,業內標竿,要試鏡也沒什麼,只是他在猶豫要不要去試鏡。
他從前有過水下拍攝經歷,那次經歷並不好,簡單來說就是人差點出事。
水下拍攝如果不帶氧氣瓶的話難度係數很高,他之前拍的時候就因為憋氣太久一口氣沒提上來溺水,人差點出事。
拍完後他足足生病一周,發燒咳嗽,人很難受。
那次拍攝是司印戎跟他一起去的,看到他差點溺水,臉凍得跟冰一樣,給他做人工呼吸,等他把水吐掉清醒過來就立刻抱著他說不拍。
但當時虞恆自己捨不得不拍,水下拍攝報酬通常很高,他一個新人那次都能給到一萬五,他覺得再堅持一下就能拍完,況且他人不是沒出事麼,旁邊有救生員看著。
司印戎堅決不同意,他把人拽到更衣室里,倆人又大吵一架。
那個時候他們的感情已經有裂痕,吵吵分分,到後面虞恆也沒耐心,開始口不擇言:「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現在中途走人不拍,得賠五倍價格,你一個窮學生賠得起嗎,張口就說不讓我拍。」
「賠得起。」
司印戎想跟虞恆說,老師已經幫他確定留院名額,他看過住院醫工資,能賠得起。更何況這不完全是他們的錯,畢竟虞恆剛才人差點出事,不一定要賠,不要被甲方嚇到,不要什麼都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