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
虞恆:「……」
他臉上很掛不住,就又再次說道:「真的麻煩你了。」
失明後被前任好心撿回家照顧,前任還因此被警察問話,怎麼想怎麼覺得他是個大麻煩。
這次又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司印戎用聽不出語氣的聲音回答:「你麻煩我的,又豈止這一件事。」
說完後,他又聽到桌子上的動靜,司印戎似乎是在收拾桌子。
他現在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好干坐著。
收拾桌子的動靜消失後他感覺有很小的東西放在他的左手心,小酒杯一樣大的玻璃杯放在他的右手心。
「吃藥。」
虞恆猜這是給他開的谷維素片,老老實實吃下去。
又坐了一會兒,等司印戎都扶他去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時候,虞恆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他照例要求siri幫他接聽電話,電話接通後傳來一道意外的聲音。
「小恆?」
虞恆震驚:「余姐?」
余語婕這個時候不應該在休產假的嗎,怎麼還給他打電話。
「我聽說你撞到頭失明了。」余語婕的聲音很焦急,「現在怎麼樣,醫生怎麼說,你看醫生了嗎?謝森剛才在公司群里告了你一狀,說你在醫院裡亂跑,人跑丟了,不服從安排,拍完宣傳片沒有回公司報導。」
「我——」
虞恆差點一連串髒字吐出來,但考慮到電話對面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大姐姐,他還是深呼吸冷靜下來,但語氣中還是有壓抑不住的憤怒,「他是怎麼好意思這麼說的,真覺得我不會替自己反駁,還是覺得我沒有證據嗎?」
余語婕問:「到底怎麼回事?」
虞恆此時也顧不得司印戎在旁邊的尷尬,直接跟余語婕說:「當時他帶我看醫生,從急診室里走出來後就對我動手動腳,還跟我說什麼從了他,他做夢。我把他推開讓他離遠點,之後他就走了。」
余語婕聽後,似乎也被謝森的無恥震驚到。
但她到底是從業多年的經紀人,迅速冷靜下來問:「有證據麼?」
「我覺得急診大廳的監控應該能拍到他動手動腳的事情,只要把監控調出來——」
他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
對呀,調監控,這件事情聽起來不難,但誰去做?
他現在是個出門都困難的視障人士,調監控這麼複雜的事情肯定無法完成。
而余語婕正在休產假,剛生完孩子一個多月,他又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麻煩對方。
而公司里又有誰能幫他完成這件事情。
話說到這裡卡殼了,因為他現在確實沒辦法自證清白。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如果是監控,我可以調。」
是不知道聽了多久,不知道聽了多少的司印戎。
余語婕隔著電話聽到可以調監控,立刻就說:「監控如果能調出來就發到我郵箱,我去跟管理層說明這件事情,讓謝森承擔責任。」
虞恆:「余姐,你剛生完孩子一個多月,還在休產假,要不然先別操心這件事情了,等我身體好了自己去跟公司說。」
「我沒關係,都一個多月,月子早就坐完了,正覺得帶孩子無聊,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扒下謝森那層虛偽的皮,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這次肯定能讓他捲鋪蓋走人。」余語婕的語氣里充滿幹勁,「你就等著好消息吧,我的人又怎麼能讓謝森那個垃圾欺負。」
對方說完,很快就掛斷電話。
虞恆知道余語婕是閒不住的人性格,也很護短,就沒有再勸。
現在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是調監控。
**
醫院那邊,經過雙方確認,再加上都是成年人警察也就沒管太多,直接掛上電話準備走人。
警察很鄙視謝森這種人,他從剛剛的監控上看到了,那位眼睛看不到的盲人長得很漂亮,謝森的手在對方身上不規矩了幾下,被拍開後謝森的表情帶著明顯的惱羞成怒,自己離開。
就這,還報警?
要不是就那兩下構不成犯罪,且當事人也沒有報警,他都想把這傢伙抓走了。
這種事情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揩油不成反被推開就想拿捏報復對方,出警很多次,這種人渣他見多了。
「不要再亂報警。」警察嚇唬道:「再亂報的話我可以用故意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逮捕你。」
謝森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聽到警察這麼說差點沒嚇尿,真的不敢再報警了。
等他回公司就把罪名都推到虞恆身上,反正一個瞎子也做不了什麼,更沒辦法替自己辯解。
謝森陰毒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