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闆小氣又摳門,這樣的生活簡直不要太舒服。
他今天應該獻獻殷勤的,畢竟特殊節日在這裡,說不定老闆腦子一抽就給他爆了金幣。
夏遂安收回了自己的不現實的想法,老老實實坐在陽台數路燈。
路燈數到31個的時候門外有了動靜。
夏遂安站起來,拍拍屁股,跑到門前準備走下金主回家的流程。
沒多久門在他眼前打開,夏遂安剛要撲到金主的懷抱里,入目卻是一束白色花束,沁著花香。
夏遂安看著花,穆延宜看著懵逼的夏遂安:「給你帶了花。」
夏遂安很久沒有說話,再抬頭的時候鼻尖通紅,豆大淚珠從眼睛裡滑出來。
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要了命。他花粉過敏!
穆延宜在回家的半個小時後驅車帶夏遂安去了醫院。
他沒想到夏遂安花粉過敏,剛開始也只是流淚和打噴嚏,夏遂安邊擦眼淚邊後退,還要說:「謝謝老公,我好喜歡。」
話剛說完,又打了個噴嚏,退後了好幾步。
實在不像喜歡的樣子。
在去醫院的路上夏遂安身上起了疹子,他尾音帶上了莫名的委屈:「老公是不是嫌我這幾天表現不好,對我不滿意,所以要把我謀殺掉。」
穆延宜瞥了他一眼,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去牽他的手:「本來是要給你驚喜,沒想到成了驚嚇。」
「是我的錯。」
夏遂安睜大眼睛,沒想到這個每天淡淡的摳搜小氣鬼會和他道歉。
現在摳搜小氣鬼這個稱呼要換一換,因為老闆今天剛給他買了禮物,所以夏遂安決定不能在這樣叫他了。
不過夏遂安又想到了鄭悅,他的金主格外大方,現在他的朋友圈裡的照片讓夏遂安嫉妒得流口水。
他不喜歡什麼花,只喜歡錢。
希望金主懂點事。
不過想到鄭悅的新金主,大腹便便的北方企業家,是個禿頂,夏遂安偶然在鄭悅的朋友圈看見他們倆的合照。
這樣一想,他突然感覺自己也沒有那麼嫉妒。
紅燈閃爍了幾秒變綠,汽車從新啟動,夏遂安說:「老公又不知道我過敏。」
「前幾天我剛在課本里學了新的詞語,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話到嘴邊他想不起來了,不倫不類的接上後半句:「錯了就改,還是好人。」
「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夏遂安撓自己脖子後的紅疹子,很快的點頭:「對對,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老公應該補償可憐的小麻雀。」
穆延宜:「比如?」
夏遂安伸出一根手指頭,小小開口:「一塊草莓小蛋糕。」
穆延宜又瞥了他一眼,眼底壓著笑。
從醫院回家已經晚上十點,那束花被扔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夏遂安離垃圾桶老遠,想霸總連買花也摳摳搜搜,他在小說里和電視劇里看見得都是一整片玫瑰花田。
還好老闆摳摳搜搜,不然他真被帶到玫瑰花田裡,可能要表演個當場入土。
他邊在心裡吐槽,邊指揮老闆把花拿出來。
「這是老公給我的禮物,放在陽光下面曬幾天成乾花就好了,老公要給我買個漂亮的花瓶。」
夏遂安說完就後悔了,他忘了自己馬上面臨被解僱的風險。
穆延宜聽見後卻心頭動了動,隨後應聲說了好。
花被撿出來放在了陽台的角落裡,但是疹子還在。
夏遂安的過敏不嚴重,到醫院後醫生給他開了兩幅中成藥,一副喝掉,一副要敷在過敏的地方。
現在穆延宜給夏遂安熱了藥。某人剛一聞見味道,頭搖成了撥浪鼓,開始耍賴。
「我現在不癢了,不要吃藥。」
「吃了藥才能好。」
「他不是給我開了外敷的藥嗎,我敷那個就好了。」
穆延宜不聽他的辯解,一隻手把他圈進懷裡,另一隻手把藥送到自己的嘴裡,俯身貼上小朋友的唇,撬開他的齒關,把藥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