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桑話音未落,凌霄殿內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冷笑。
「好一個』雙管齊下『!」
殿門轟然大開,仙帝韓飛光踏雲而出,腹部洞開的傷口雖未癒合,周身威壓卻如淵似海。
他的傷口腐爛的肉芽上刺出一絲銀線——正是女桑方才展示的蠶絲。
「自從輪迴盤破腹而出,這傷口便再沒有癒合,原以為輪迴盤是天道規則化身,其所造的傷也與眾不同,沒想到……」
韓飛光緩緩抬手,像是察覺不到劇痛般,狠狠抽出一根蠶絲,經脈因這抽動而驟縮,劇痛使得他臉色慘白。
他咬牙切齒:「沒想到,竟是你這賤人千年來日日』精心照料『的結果!賤人,你找死——」
女桑面色驟變,拂塵一甩,腳尖點地向後飛去,雲海被她的腳分成兩側白茫茫霧氣。
韓飛光一掌劈下,金光如刀鋒般撕裂雲海,直取女桑咽喉,女桑側身急避,卻仍被餘威掃中肩頭,素衣頓時綻開一道血痕。
她踉蹌後退,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卻低低笑了起來:「韓飛光,幾千年了,你的本事,還是只有這麼一點。」
韓飛光怒極,已經快要氣瘋了,攻擊毫無章法,雨點般密集。
蕭銜蟬握緊混元棍,冷眼觀察著戰局,韓飛光每次出招前,腹部的傷口都會隱隱泛出黑氣,右臂也隨之遲滯半分。
「原來如此……」
她眯起眼,韓飛光每次攻擊,每次調動法力,腹部的傷口處的蠶絲也會隨之抽動。
蠶絲……
蕭銜蟬突然想起天樞星君的第三個預言,那是一幅畫面,就是她在離開蓬萊島之前,偶遇金阿姨的場景,那時金阿姨還說她的芥子袋上掛了絲。
那時她將靈石塞進小師妹的芥子袋時,觸碰到了一些絲線,她沒當回事,隨手在自己的芥子袋上拍了拍。
莫非……
小師妹是不舟人,說不得曾經偶然得到一些女桑的蠶絲,隨手放進芥子袋裡,而後來到蓬萊島,忙於修煉,不修邊幅,那些絲線便一直被放置在芥子袋裡,不見天日,直到她打開了她的芥子袋。
天樞看到的那個預言,難道預示著韓飛光的死因也有蠶絲的緣故?
「女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甚至允許你生我的孩子。」韓飛光用盛怒掩藏他的羞恥。
已是撕破臉了,女桑索性不再演戲,她冷笑:「你以為與你生孩子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榮耀嗎?當初聽到你說這話,差點噁心到我。」
「到底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到底圖什麼?」
女桑冷笑:「九天御座,六界之主,你坐得,我比你更坐得。」
韓飛光大怒,他感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有些可笑。心底對於這件事的定義翻天覆地——他開始只以為是女人的愛恨情仇罷了,沒想到她在掠奪他的權力。
「你竟敢妄圖帝位!」
女桑悠然道:「怎麼能是妄圖呢?我就快要得到了。你這樣的人都能穩坐天帝之位,我只會比你做得更好、更穩。」
韓飛光怒而摔袖,雙手張開,做出揮斥方遒的姿態:「本尊曾是振音大族嫡長子,是南天一派開宗立派之祖,你一卑賤蠶奴,也配與本尊相提並論?只怪本尊一時不察,被你矇騙過去,沒能看出你的不安分!」
女桑冷笑:「不安分?大族的天之驕子將天下玩弄掌中就是雄韜偉略,我視天下為棋盤,眾生皆棋子就是不安分?就因為我出身低?哈哈哈,韓飛光,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正是因為你從不放在眼裡的人。」
韓飛光被戳中痛點,他想起他不曾放在眼裡的紅羅蓮、雲似雪、天樞,乃至於蕭銜蟬等人,這些人無不予他痛擊。
他氣急敗壞:「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日後眾生提起你,不僅會罵你得位不正,還會笑你曾在本尊身下婉轉承歡。」
女桑絲毫沒有因此而覺得恐懼,她笑了:「這又有什麼妨礙?儘管去議論,好叫天下人知道,堂堂仙帝也不過是我登頂路上的裝飾品。」
第150章
女桑臂彎搭著拂塵,蓮步輕移,款款逼近韓飛光。
韓飛光踉蹌後退,面色慘白,腹部的傷口滲出黑血,整個人仿佛隨時會倒下,他突然廣袖一揮,轉身欲走,後背突然被一個人影籠罩。
左洞明無聲地出現在韓飛光背後,擋住了他的去路。
「韓飛光,乖乖受死,我留你全屍。」女桑居高臨下地問道,聲音輕柔卻透著寒意。
韓飛光恨恨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他虛弱地抬手,指向凌霄殿深處的案幾:「號令天兵的兵符,就……就在那裡……我用兵符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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