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墨之看見師尊給他的法寶,眼角留下一滴淚,感動首:「弟子叩謝師尊,必不負所托。」
他又行了一禮才離開,昭平儒君的關門弟子侍立一旁,好奇道:「師尊,我聽說您的這套法寶原有四件,弟子入門許久,只今日有緣見了兩件,另外兩件呢?」
昭平儒君道:「一件在你祝師兄手裡,另一件……」一滴雨落在他的手旁,昭平儒君看向連綿不斷的雨絲,「今年雨水太多了,自從進了七月,只得一次晴天。」
小弟子很快轉移了注意力:「是啊,我藏墨的地方多結了好幾個法陣,以免墨受潮。」
昭平儒君問道:「各處可有發生洪澇災害?」
小弟子撓撓頭:「我沒聽到過,不過即便有洪澇,各城城主是我汨羅塢的修士,便不能補天填海,救個把凡人想必不在話下。」
昭平儒君點點頭,揮手叫小徒弟退下,看著窗外連綿不盡的細雨,不發一言,平添幾分惆悵。
蕭銜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之前的記憶在她腦海里不斷回放,現在想來,但凡梁硯之與她說話,周圍人都視若無物,但凡她接梁硯之的話,小師妹就會奇怪的看她一眼。
還有梁硯之的體溫,那麼涼,抓著她腳脖子的時候,她感覺周身都被冰凍住了。
這麼多不對勁,她竟然直到進了這座吊腳樓才發覺。
蕭銜蟬死死咬唇,讓自己平靜下來,良久,她道:「我明白了,梁硯之可能就是那個抓迦象子的厲鬼,可她既然知道我們是故意被鬼仆所抓,為什麼不設防?又為什麼將我引入她的老巢?」
謝無柩卻否定了她這個說法:「與人修一到築基期便能駐顏不同,鬼修若有執念,便會一直保持死亡之時的模樣,即便修至大乘期也不能改變容顏,她總不會短短几天就執念頓消吧。」
「許是……肉身幻影?」
謝無柩搖頭:「花道友也用了肉身幻影,但若觸碰他,還是只能碰到骨頭,你與你說的梁硯之接觸卻未曾察覺到異樣。」
蕭銜蟬思索道:「可厲鬼被殺了多次還能神智清明,留存於世,想必還有什麼秘法也未可知。」
謝無柩便不再言語,細想蕭銜蟬的話也有道理,他正在想是什麼讓此鬼有如此能力,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他循著氣息看去,不知何時,圍繞月亮的雲霧散開,點點月華傾瀉而下。
難道這裡也有那個東西?這也便能解釋那厲鬼身上種種奇特之處了。
正沉思時,蕭銜蟬一個穿牆術,和金不禁一起出現在謝無柩身邊,對上謝無柩不解的目光,她笑嘻嘻道:「我才發現這裡沒有設禁止法術的禁制。」
謝無柩無聲嘆氣,由著蕭銜蟬給她解開束縛,他
自顧自踱步來到窗前,輕輕推開一條縫隙,任由月光撒進來。
他眼底含冰,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那人費盡心思想要殺他奪取輪迴盤,卻原來即便輪迴盤碎了也不能為他所用,毀又毀不掉,只能想出這種法子,將輪迴盤散入各界,任人消耗。
如今他雖不能殺了他,但找回輪迴盤的靈珠,重造輪迴盤,與他同歸於盡,想必不難……
「月亮上好像有東西。」
「是不是有一個人影?」
「看不清啊。」
謝無柩的嘴角抿了抿,微微抬頭,頭頂卻壓著沉甸甸的重量。
蕭銜蟬和金不禁的腦袋疊羅漢一樣放在謝無柩的腦袋上,三人的腦袋如同一串糖葫蘆,保持同一角度,一起看月亮。
謝無柩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二位,你們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些過分親密嗎?」
金不禁大驚失色:「謝無柩,我們是朋友誒!」
蕭銜蟬委屈巴巴:「朋友之間貼貼怎麼了?」
謝無柩:「……不瞞二位,在下如今已有兩千歲,做二位長輩都綽綽有餘。」
金不禁和蕭銜蟬終於挪開腦袋,謝無柩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正想著這兩個傢伙終於能看懂他人眼色,便看到他們二人古怪的神情。
蕭銜蟬嘴唇動了動:「謝無柩,你不會是想當我倆的爹吧?」
金不禁完全不在乎這個:「行,今天讓你一把,我喊你爹,你喊我大兄弟,明天咱倆再換。」
第35章
三人說笑,不,實際上,是蕭銜蟬和金不禁單方面玩倫理笑話,謝無柩一張死人臉,逗得這倆人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蕭銜蟬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遭了,我忘了迦象子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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