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只由大宗之人規定,誰能進、誰不能進呢?
但規定有規定的道理。
關熠:「眼下玄魔正亂,這也是為了提防魔道潛入。」
鶯然心道這般便能防住嗎?怕也未必。
不過既然如此,她考慮得就多了,一時無法決定去或不去了。
關熠嘿嘿笑:「你和妹夫如果不去,那森羅劍匣就是我的了。」
他可不會奪了劍匣贈鶯然。
好兄妹歸好兄妹,劍匣歸劍匣,他們不會互相客氣。
鶯然被他得意的表情逗笑:「再說吧。」
關熠「嗯」了聲:「不急。秘境冬月開啟,這消息九月才會對外公布。我九月中旬回乙玄道一,你在這之前做好決定就成。」
鶯然應下,各自要歸家。
臨分別時,關熠總算想起來問:「你們現住哪兒?」
鶯然不知道那小巷叫什麼名字。
徐離陵:「仙都巷。」
關熠一驚,俄而一拍腦門:「早該想到的。」
仙都巷,非只臨關才有。
巷有此名,雲州皆知,此乃聖魔入魔前所在氏族居住之地,乃當世城池禁地。
鶯然同關熠打個招呼,挽著徐離陵歸家去。
到家將東西放下,一番拾掇,天色已晚。
歇了會兒,簡單吃了晚飯,鶯然與徐離陵沐浴後,躺在床上閒話,拿出她爹娘給她的書信。
信中她爹娘並不擔心她的處境。
先關切近來可安好,自述現狀,往下便仍是她爹古板的訓誡,叫她不必掛心他們。
還有她娘歪歪扭扭親筆寫上的一兩句問候。
鶯然平日裡與二老不算親近,住在同縣時,也不樂意來往。
此刻讀了信,信上沒有思念,仍是一時感懷,紅了眼眶——她爹娘沒問她現在何處,也沒告知她他們如今具體在哪兒。她知是爹娘考慮到萬一她回信,被旁人看見,會暴露她的行蹤。
她收了信,徐離陵伸了手來,拂去她眼下的濕痕,「回去看看?」
鶯然搖頭:「太遠了。且咱們回懿王洲,不安全。我爹娘眼下又在肅京開設了書院,與離京前的舊友也重有了來往,過得很好。」
還是不要去給他們添麻煩,打擾他們了。
她與他絮叨著,睡過去。
徐離陵扶她躺下,為她蓋好薄被。
家中物什備滿,翌日醒來又過上與先前無異的日子。
八月近半,院裡移種的兩棵柿子樹熟了。
說起來,這柿子樹還是在仙都巷裡其他院中移的。
鶯然本說要自己種的。
但自己種,不知要等幾年才能吃到柿子。
那會兒剛回臨關不久,徐離陵便尋了一日陰天,借猜裙贏了罰她之機,蒙了她的眼帶她出門。
跨過一間間廢墟,她被徐離陵半帶半抱著到了別的院裡。
徐離陵摘了她蒙眼的髮帶重新束髮。
她望著院中樹茫然,不知那是什麼樹呢。
徐離陵:「你不是說要種柿子?」
鶯然這才驚喜:「這是柿子樹啊!」
徐離陵要帶她移樹,她又是好一番糾結:「這到底是人家的樹,咱們挖出來栽在自家,算不算偷?」
徐離陵:「這片地都是我的。」
鶯然笑:「是哦。」
這才和他興沖沖地要移樹。
他不移,尋了地坐下,扔了鐵鍬給她,叫她自個兒挖,自己去種。這便是今日猜裙輸了的罰了。
鶯然沒想到他如此為難她,又氣又笑地接了鐵鍬來:「我挖就我挖。」
一邊挖一邊道:「你是不是作弊?怎麼我換了新裙,你還能猜到我這裙是什麼顏色?還是你騙我,其實你根本沒有看不見顏色。」
徐離陵任她說,不解釋。
她常年不活動,修陰陽道也不練體。挖了兩下,只鏟起些許土皮便累了。
放下鐵鍬要尋地方坐,又嫌灰石土瓦的,會坐髒了她的新衣裳。
便撇開徐離陵隨意放著的手,坐到他腿上歇著,倚著他的身子望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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