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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歡喜,我便也歡喜。」

手中的白花帶著淡淡的香氣一瞬傳來,燕紓愣了一下,緊接著驀然驚喜地「呀」 了一聲,瞬息合掌,笑著抬起眼望向面前的人。

「九淵哪裡弄來的?」

謝鏡泊慢慢鬆開他,重新坐直身子,眼眸一瞬溫和下來。

他抬手又用指骨那裡輕輕碰了碰燕紓的眉心,低聲開口:「秘密。」

紅爐點雪,無遠弗屆,非是風起,卻為心潮漣漪。

他不等燕紓再問什麼,低聲開口,再次自然轉移了話題:「二師兄昨日說你早上還有些低燒,如今可好了?」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搗藥聲忽然一止,緊接著松一著急忙慌的聲音倏然從旁邊傳來。

「如今已經沒事了,我上午給他重新紮了幾針調理了一下,早上一時低燒可能是因為剛睡醒心神不穩,風邪容易入體,我能解決沒問題……」

他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便聽旁邊的燕紓小聲開口:「姜衍跟我說他今日一整天都不在宗門,好像有事要出去……」

松一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無聲地鬆了一口氣:「哦,那就好……」

下一秒,便聽燕紓小聲又接上了沒說完的話:「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把你的病人搶走。」

松一瞬間一噎,對上對面謝鏡泊疑惑的目光,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不是,我沒有,誰擔心這個……」

燕紓拖著腮笑眯眯坐在座位上不說話,謝鏡泊愣了幾秒,眼眸間浮現出一抹訝然。

松一心中更慌了。

他耳尖都急紅了,語無倫次地試圖和謝鏡泊解釋:「不是,宗主,我不是故意防著二師伯……不對,我沒有想和二師伯作對搶人的意思……不是不是,我只是擔心燕公子的身體……」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謝鏡泊低聲開口:「二師兄向來自負,從來不會和小輩真的為難。」

松一神情一愣,旁邊的燕紓瞬間意識到什麼,神情立時古怪起來。

——自家小師弟,怎麼也開始帶壞小輩了。

謝鏡泊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他平靜垂下眼,繼續低聲開口:「所以不用擔心,做你想做的就好。」

松一愣了一下。

——他那一瞬間莫名有一種錯覺,自家宗主這是在……鼓勵自己真的和二師伯搶人。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理解錯了,無聲地張了張口,卻聽旁邊的燕紓忽然輕咳一聲,語氣有些微妙地開口。

「已經午時了,我有些累了,九淵陪我一起午睡吧。」

他自那時在幻境內元氣大傷後,每日不多時便總容易睏倦,常常需要午睡。

平日裡謝鏡泊若事情不多時,都會回來陪他一起,看著床上的人一點點合上雙眼,呼吸一點點均勻,再坐到一旁慢慢處理一些瑣碎的宗門事務。

此時,燕紓下意識這般開口,謝鏡泊也低低地應了一聲,自然地走上前,抬手虛攬著他的腰,將他的外袍小心除去。

燕紓打了個哈欠,眼中逐漸浮現出氤氳的水光。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慢慢爬上床,自然地跪坐在床上揚起手,等著謝鏡泊上前。

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燕紓一點點轉過頭,正看到不遠處的松一呆愣在原地,微微張口,神情間滿是震驚。

燕紓的神情一寸寸僵住了。

背對著松一的謝鏡泊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自然地站到床前,伸手就要去抱床上的人。

「今日天氣涼了,給你尋了一件厚實的寢衣,你先換上試試合不合身……」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卻聽「啪」的一聲脆響從手背間傳來。

燕紓倏然抬起手,徑直將他的手拍開,莫名有些躲閃地避開他的目光。

謝鏡泊愣了一下。

他沒有注意到燕紓一瞬有些發紅的耳尖,只以為面前的人不喜這件寢衣,緩下聲音開口:「我知你不喜身上笨重,但如今天氣已涼,暖閣內炭火雖足,但大殿內到底寒冷……」

松一這輩子都沒聽自己這個外界傳言沉默寡言的宗主說過這麼多話。

他無聲地張了張口,下一秒卻聽謝鏡泊繼續低聲開口:「我又不能時時刻刻攏著你——」

「咣當」一聲悶響,松一手中的搗藥盅砰然落地。

謝鏡泊這才想起身後還有一個人,倏然回過頭,臉色一瞬僵硬。

松一一時間不確定他聽到了什麼……或是看到了什麼。

面前的兩人神情太過自然,動作嫻熟又平靜,等他反應過來時,燕紓的外袍已經被謝鏡泊整整齊齊疊在床尾,只穿著一件寢衣跪坐在床上。

——燕紓和他們宗主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事情到底是從哪裡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他是不是……有些多餘。

松一終於明白松竹常說的他「腦子不夠用」是何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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